谢荣这辈哪挨过打，还一打就没了三颗牙，整张脸的猪一般亲妈都认不来了，耳边更是嗡嗡作响，前一阵阵发黑。

付东楼听着外边谢荣的惨叫心里暗，听霜衣夸自己也滋滋的，却问：“好端端的怎么自称才了？”平时他们不都是自称“小的”“小人”之类的吗？

瑞王府在大楚百姓心中威望极，许多人本就不信瑞王太卿与太后私通之事，见了此此景更是暗暗叫好。不少等着闱的寒门士见挨打的是陈郡谢氏的人，更是生了起哄的心思，“打得好”都喊来了。

“谨遵王命！”

此刻两人一个捧着瑞襄王卿的册文一个捧着金印，一左一右跪坐在付东楼脚边，见自家主表现如此亦是喜上眉梢，霜衣吐了吐：“主好大的威势，吓死才了。”

说着付东楼巴一扬，对着霜衣雪襟：“你们两个都是王府调教来的，最是懂规矩，去替本王教教那个大理寺卿如何人。”

“回主，您现在是瑞襄王卿了，咱们是要回王府的，规矩，王府的人都是，必须自称才。”霜衣解释。

谢荣还想叫嚷，却被羽林禁卫从后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接着就被得冒金星。

“谨遵王命。”

“怎么了？”

秦裕憋着笑回：“属原是估摸着二十耳光能打两颗牙的，谁知禁卫们劲儿大了，打来三颗，您看如何是好？”

“属在！”一百人整齐应声，声如雷动，吓得谢荣都了一。

“自称才不打紧，您别真把才阉了就成。”风泱也跟着凑闹。

霜衣雪襟恭敬地叩首领命起了车。

付东楼一笑：“得你们几个，放心吧，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保证你们是囫囵个的。”

领之一，秦裕为了不丢王府的架不好亲自动手，只得朗声令：“奉王命，来人放肆！竟敢污蔑太后娘娘与王太卿殿，掌嘴二十！羽林禁卫何在！”

此时正是午后城门人量大的时候，付东楼的阵仗引得不少人驻足。百姓们只在说书人中和街巷尾的议论中听说过当今瑞王卿，知是个有胡人血统样貌极又有才的人，却没亲领教过付东楼的威势，今儿个可算开了了。

正说着，秦裕来窗边回话：“殿，打完了，不过和您的吩咐有。”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两个羽林禁卫一左一右架起他把他拖到瑞襄王卿的车前往地上一扔，就听上面传来一个稚清脆的声音：“奉王命，尔既是大理寺卿，司掌律法，怎敢在光天化日之污蔑无罪之人！尔

雪襟怕付东楼听着不自在，帮着说了一句：“主您现在不是端着王卿的架呢吗，可不是要上全套的。”

“行刑！”

雪襟霜衣自从昨天得了信儿便到付东楼车中来伺候了，好在瑞王卿仪仗专用的五驾车很是宽敞，要不四个人在一起还真是挤。

“谁是掌刑的？”付东楼想板住脸吓唬秦裕这个不嫌事儿大的，奈何实在绷不住，还是笑了来，“打得好，回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