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妈妈通电话的这几分钟,她实在是闹心极了。
退一万步来说,中政治里的时政问题,肯定是考试的重
考察
容,但对这些信息的掌握程度,薄禾还真说不好。
研究生在这个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家里,只占据着很低很低的比重。
政治这门科目的时效很
,每年都会翻新,她去年考研时背的时政都过时了,更何况是她年
中时学习的东西?
到了晚上这个时间,传大附近的夜市就闹起来了,人来人往,又横冲直撞。
“你是学生,又不是白领,暑假能有什么事啊,隔家的孩
念大学,早就放暑假回家了。”
右边突然冲过来一辆团外卖的电动车,外卖员似乎也很疲劳了,竟然没来得及踩住刹车,笔直地朝她撞了过来。
这就难为她了。
甚至,她的心底冒了一个冰冷的想法,
看到妈妈打了那么多次电话,薄禾想着应该是真有什么急事。
“妈,我最近还要帮导师整理很多综述,真的腾不开时间。”她说得都是实话。
所有的人都这般善解人意。
她的脑胀得发疼,过
路时还在听着林语碧在电话里对她的不满。
哲学是一个很纯粹的东西,哲学授予所学者的思想是普世的、平和的、不任何功利的。
――如果她受伤了,妈妈会不会相信,她现在真的很忙,真的帮不到弟弟,就不会再骂她了?
薄禾看了一整天的学术论文,脑本来就晕乎乎的,听到林语碧的话,都不知
该怎么反驳她了。
翻了一天的科研论文,薄禾看得睛都花了。
研究院的图书室里规定,手机必须静音。
可是林语碧对这些事似乎一都听不懂。
但这话落在林语碧的耳中,似乎就变了一个意思。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又念了研究生,现在你弟弟需要你的帮助,你就这么回报我跟你爸爸?”她的控诉尖锐而刺耳,让薄禾一时之间噤了声。
妈妈的意思很明显,让薄禾回家来帮弟弟补习。
2018年毕业的大学生中,报考研究生的人只有二百多万,其中,录取人数只有七十多万。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捉住,顺着那个人的力,她往后倒,直接扑
了一个温
的
薄桑明年考,
半年就升
三了,他是纯理科生,对
二的会考十分担心,特别是政治。
中政治和哲学是两个概念,先不说深度和广度不可同日而语,单说
容,重叠率也只有四分之一。
所以,刚教学楼,薄禾翻
手机,就看到手机上多了一大串的未接来电。
在研究院里负责打更的老大爷,晚上八的时候来
她,薄禾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薄禾劝她给薄桑请一个一对一的中政治老师,恶补一
,反正只是会考,难度并不大,临时抱佛脚完全来得及。
能够理解她的心、了解她的生存环境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至亲,似乎也对她十分陌生。
她手脚发,想着电动车也撞不死人,
脆懒得挪动了。
她一边往家走,一边回拨了电话。
可是,尽她这样想着,但是上苍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都是来自妈妈。
政治不等于哲学。
薄禾的睛发涩,都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