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人毫不客气地收了她的谢：“不客气不客气，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可以请我吃个晚饭。”

……

“咋了？”

“要不然我请你，”方十四笑着对她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咱俩吃个晚饭嘛。”

中国的直播行业刚刚起步，大多以娱乐型直播为主，就算有些成了型的教育直播，也都由专门的教育机构收费。

说到底，还是他为了和她吃晚饭，一

“停。”

“啧啧啧，”薄禾眯着睛，脑里转了好几个弯，怀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去一个张嘴闭嘴都是潜规则的老板手工作？”

心复杂地签好了合同后，她把文件夹递回给方十四。

笑肉不笑地对他说。

她看着这份合同，若有所思。

“法餐？日料？你选吧。”方十四发挥起了有钱人的风范。

纵观整个中国，也只有竹TV这一家公司，愿意给免费的新媒教育提供一个直播平台。

“我发誓，我肯定不会潜规则我们公司里的员工，否则我就――”

“吃吃吃！”

“……我请你吃饭？”他还要脸吗？

“对了，你面试过了，人事专员让你签合同，”方十四了嘴，然后从包里翻一个文件夹，对她说“明儿去公司领一员工卡吧。”

“……别闹。”方十四皱着眉，对于她的提议有些疼。

“真的，人事专员对你很满意，而且你又是执行长力推的新人，怎么有不签的理，和我半关系都没有！”方十四将合同摊开，递了签字笔过去，然后说，“你别看我是老板，我平时打比赛很忙，基本不会去公司，你别多想啊。”

“那就酸辣粉吧，你吃不吃。”

他脾气倔得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薄禾眯着睛看他，不说话。

“我选烤冷面。”薄禾面无表地说了自己的提议。

不像你，傻了吧唧的。

再加上她本科时的同系学在这里执行长，与她志趣相投，所以，这里是她最好的选择。

从她手里接过文件，方十四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来。

“发个誓先。”

“我发现你这人找儿吃真是有一套，”方十四放筷，对她说，“怎么在哪儿都能找到好吃的东西。”

“没有没有没有，我相信你是个正经人！”方十四连忙摆手，“我那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你还当真了。”

“……，”薄禾叹了气，了让步，“说吧，吃什么。”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夜市的大排档里，捧着酸辣粉，嗦得火朝天。

……这潜台词好像有伤人，没法接话了。

薄禾低嗦着粉，闻言，掀起凉凉地看了他一，咽后，云淡风轻地说：“因为我聪明。”

*

最终，听到他发了个惨绝人寰的毒誓之后，薄禾才满意地保存了录音。

新媒教育是她持了数年的梦想。

这种收费属，很大程度上制约了直播的自由，并不是薄禾所期待的。

然后，她接过方十四手里的签字笔，在雇佣合同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方十四好奇地看着她，只见她拿手机，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抬起对他说：“好了，现在你重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