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程漠拜访云阳派时，也曾在霄房过夜，那时观许多小弟都欣羡两人谊深厚。

霄关了房门，於是清虚也只得缩回去，关上自己房门。

霄闭上双打坐，程漠转看他，忽然抬手摸上他眉间朱砂痣。

程漠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衣服站在铜镜之前，见到镜中人脸上已经看不疲态来，才转去开门。

清虚推开门便见著程漠对霄：“我先回房去了。”

霄：“明日武林大会，便要决议讨伐月教一事。”

即便如此，程漠仍能觉到程肃的目光落在自己上。程肃对程漠的期望比起两个小儿来，要重了许多，所以少了几分疼，多了许多严厉。

清晨，程漠从霄房间来时，正见到刚起床的清虚。

程肃坐在程漠侧後方，他说自己已经退江湖，武林盟的事，应该由现任的武林盟主全权负责。

霄挥手扇灭烛火，房间陷一片黑暗之中。

昨日的宴厅今日已经成了武林盟议事堂，程漠站在正中，目光沈静看著到场之人。

程漠话音刚落，忽闻一女声音：“那麽诸位掌门若有分歧，又该谁来决定呢？”

程漠轻轻“嗯”了一声，侧躺倒在霄上，觉到霄的温度和气息，心里觉得平静了不少。

程漠负手而立，站久了有些晃神。

☆、三十三章

在座的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要商议的无非是何时打，怎麽打？月教在西南，可是总坛在哪里，这麽多人里面可能只有程漠知，程漠自然是不会提的。

他唤一声：“霄。”

程漠说得不多，自从昨天程肃亲说了要剿灭月教，此事便已经板上钉钉，程漠没有反驳的余地。

程漠被问得一愣，既然是武林盟集结人手，自该由武林盟主统领，林须忘怕是复仇心切，有心揽权。

清虚从来没怀疑过，见了程漠也只招呼：“程盟主。”

程漠枕在霄上，抱住他的腰，片刻後便睡了过去。

林须忘突然问：“武林盟集结两千余人攻打月教，由谁统领？”

程漠一怔，便也不再问，走到床边坐。

程漠略一犹豫，：“武林盟各门各派团结一心，不妨凡事商量著来，无所谓谁是统领。”

程漠看他，了。

霄：“故意挑衅……”

霄：“那便先放。武林盟不是你一个人的武林盟，你所能的本就有限。”

程漠听霄缓缓这四个字，心里不由一动，却不知怎麽又想起舒长华那句“床上那些话是信不得的”，一时间心绪纷乱，只得：“我现在无法冷静来仔细思考关於舒长华的所作所为，究竟是策划许久的阴谋还是故意为之的另有所图，我看不透。”

程漠：“我知，月教那些女所行之事本是不好拿上台面说的，是非曲直也不好定论。怪只怪他在我爹寿宴之上公然挑衅，而且还绑架我妹妹，所作所为都是我爹最为不齿，自该有此後果。”

程漠离开，清虚看著程漠背影发愣，总觉得跟过去有些什麽不同，却又想不通那是什麽。

霄：“也许去会舒长华了。”

：“为何我没见到他。”

霄应：“嗯。”

说话的人正是前来

那麽便得先行派探，剩的人何时发，何地集合，每个门派会派多少人，谁来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