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行不明所以地看他，重复了一遍。

叶九月问：“可否举例说明？”

沈谓行诚实回答：“我觉得他不知，他一直都只当我是哥哥。我也没跟他表白过，因为他一直是直的，我没想过掰弯他。”

闻言，叶九月忽然一顿，清醒了一，眯了眯睛，思索着：“你重复一遍。”

“两个问题，请被告在思考过后认真回答。你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构成刑事责任，但我希望你诚实坦白。”

叶九月侧过打呵欠，泪花都来了。

沈谓行愣了一，努力思索了一小会儿，说：“例我不知怎么举，每次他都说‘沈哥你对我真好，我就知你跟我亲哥一样’算不算？他如果知的话，肯定不会说这话。”

“……”叶九月认真地想了想，再问，“你和我约的时候，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知你喜他吗？”

好困。但有错题看来了摆在前，不纠正来就很难睡好。

沈谓行停顿了一，想了想，认真：“就打算一直维持原状。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跟他有发展，也不会跟他说，等于这一辈我也跟他不会有任何一步的关系。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后来才跟你约的，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把自己跟劈联系上，只是觉得我跟他这辈都不可能，跟你又只是成年人你我愿走个肾……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喜我――不是，后来我发现我喜你，就――”

叶九月咳嗽一声：“我指夏秋。”

说完，他竖起第二手指，“第二个问题，‘每次’（重音）当事人说‘沈哥你对我真好’，代指什么事例？为什么是‘每次’（重音）？多少次？以及你实施了什么行为使得他对你说这句话？”

特别想睡却又不能睡的痛苦能够使一个人轻微地暴躁起来。

“没啊，半不像。”沈谓行的求生望十分烈，警觉，“除了你俩都是男的而且年纪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相似，我要骗你我是狗。”

通过这一番对话，困到重新打架的叶九月依稀觉得这逻辑链条里面仿佛有个深坑。

在某些事上面度自律的叶君十分痛苦。

沈谓行一怔：“啊？”

叶九月竖起指，“第一个问题，我之前的措辞是‘当事人在事发之前’，而你对这个问题的表述毫无疑义，也就是说，存在‘事发’？请问你理解的‘事发’是什么事？你的理解是否代指你与当事人目前已经存在坦白状态的况？请地行事实阐述。”

沈谓行被他这措辞和突然略显锐利的语气给带了某种氛围当中，不自禁板直了一腰，认真：“我确定。”

沈谓行：“……”

沈谓行：“啊，没有。”

轻微暴躁・叶九月加快了问话的节奏：“也就是说，你能够确定当事人在事发之前完全不知你对他存在上面的意思？”

叶九月镇定来，若有所思地思忖了几秒钟。

“哦”了一声，继续问：“我和夏秋很像吗？”

这件事里面好像不止一个深坑。

叶九月看着他越说越局促，打断了他的话，问：“你给过当事人肢或者言语上面的暧昧暗示吗？”

“你当时打算怎么？”叶九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