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二嫂可真是孝顺。”

镇北王妃愿意给李氏脸面，除了其他原因，大抵也有同病相怜的怜悯。

镇北王妃扭过来，看着她呵呵冷笑：“没有昀哥儿，日后还有李哥儿，王哥儿。你当老三媳妇是死的，就不会生？老二后院里那么多女人，难个个生不？你就继续这么着吧，迟早有一日你所的两个哥儿被无数人压在上。你当荣寿和矅儿小时候，受那种罪，本妃不心疼？女人位置坐得稳不稳，不光看男人重不重，还得看儿成不成。本妃言尽于此，你听不听吧。”

“矅儿昨晚跟你争嘴了？”

关键两人从来算不得聪明，当然她们并不这么想。

镇北王妃打小疼祁曜，也是祁曜给她长脸。原想着让王爷重视的长走了，谁知老二长大了能文能武，同样让王爷重视。镇北王妃巴不得向全天宣告，她生的儿还是受镇北王重视的，所以从来不吝于显示祁曜在王府里独树一帜的尊荣。

听见婆婆这么问，李氏当即眶一红。

不能说镇北王妃这种法是错的，毕竟镇北王后院的女人实在太多，彼时又有个蝶夫人横空世，给她带来莫大的威胁。镇北王素来对她冷淡，会生儿的不光他一个，失去了名正言顺继承王位的嫡长，她用什么来巩固自己王妃的地位。

李氏有一手十分好的梳手艺，寻常隔三差五就会来侍候镇北王妃，以示孝敬。镇北王妃也喜让李氏侍候，一来李氏手艺好，二来也是给儿媳妇尊荣。

这种尊荣是鹤立鸡群的，远超过王府中其他同样是镇北王儿的人，甚至同样是嫡的祁栋，在祁曜面前都得矮一。

有了这么个开，妯娌俩到底说上话了，不过大多说的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其中试探之意颇重，幸好秦明月也不算是没有经验，没让鲁氏从她这里套来什么，倒是从鲁氏中得知了不少王府现当的大况。

所以同样是儿媳妇，李氏就比鲁氏在镇北王妃面前得，尤其李氏又懂得投其所好。

只有再立一个‘世’来。

从本质上来讲，李氏和镇北王妃是同一种类型的女人，都是辽东大族，都是男人为了巩固势力所娶的女人，男人同样后院之人众多，两人忙着应付外面，还不忘要和后院中的女人斗。

李氏攥紧手里的梳，泫然泣，“谁知、谁知会突然冒来个什么昀哥儿……”

李氏拿帕掩着脸哭了起来，“儿媳错了，儿媳错了，母妃你就教教儿媳吧。您再不看，也得看着儿媳对您孝顺，成哥儿和昊哥儿可是您最疼的孙儿。还有爷，他可是您最疼看重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看着咱们被大房给欺了……

布置富丽一切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卧房里，李氏正在给镇北王妃梳发。

“哭什么！本妃早就跟你说了，两个哥儿不能那么护着着，王爷待素来严厉。就不提荣寿了，矅儿何尝不是三岁就识字，四岁就习武，自打习了武，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不辍。本妃不是没跟你说过，你是怎么的？表面答应的好，背后该怎么样，照样怎么样，现在知哭了，早什么去了？”

从镜里看到李氏隐隐有些血丝的，镇北王妃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