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鲁嬷嬷会怎么和母妃说？不知母妃以后还会不会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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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妈心疼得老泪直，像小时候那样将镇北王妃拉怀里，一一地抚着她的背。

不过这些祁煊并不想这一切，而是掩饰：“你担心她作甚，她好得很。能吃能喝能睡，好得不能再好。”

“你不信？那我叫人来问问你听。”

“……也是王爷盖世豪杰，小心筹谋讨好他们母二人，并借着自己打仗的本事掌了兵权。王爷辛辛苦苦，披肝沥胆，鞠躬尽瘁，为朝廷守着辽东，在辽东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他们倒好，怕王爷会反，就要走了我儿当钳制。将荣寿养得不成样，变着方和我跟王爷对，荣寿不成，我们想办法替矅儿请封世位有何不对……”

秦明月好奇地眨眨，也没见

面的话她并未说，但祁煊也能从她的面看她的意思。

镇北王妃靠在何妈妈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将自己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怨怼都哭了来。

镇北王妃从来是傲的，又何曾在人前这样一副面孔，哪怕何妈妈是她的嬷嬷，可自打镇北王妃及笄之后，就再未在人前示弱过。

包括现在，她也认为自己没有错。

浩然苑是个园中园，镇北王府有一个很大的园，里面假山湖畔榭林立，而浩然苑便占据了其中最好的一个位置。旁边正好临着湖，两人就沿着湖畔行走，一路行来，微风拂面，说不的舒。

祁煊跋扈的面孔从来都是假象，每次与镇北王妃起冲突，有自保的心思在，也有忍到忍无可忍的愤怒。

回到府里后，秦明月就和祁煊睡了，直到天黑的时候，才醒来。

哪怕她不对，她也是固执己见，甚至胡搅蛮缠，认为自己没有错。

一看这就是气话，反正秦明月是不信太后会什么也不说，就是个样来敷衍他们。若是敷衍，又何必演那么多戏。

用罢，见天还没黑，两人相携在浩然苑的小花园里散步。

祁煊停脚步，撩了她一，“怎么，你是好奇？还是怕？”

们再想别的其他法，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不值得……”

明明知‘娘’并不能代表什么，而娘也并不一定都是全心全意护儿的，甚至她早就没把自己当儿了，可还是不忍。不忍对她什么，甚至不忍让她伤心……

何妈妈说了很多，其实镇北王妃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明白与能控制住不气是两码事。

秦明月摇了摇，犹豫：“不是，她毕竟是你娘……”

他曾扪心自问过无数次为什么会这样，答案都是无解。事似乎不知不觉就这样了，母二人之间势同火。

略微梳洗了一，就叫人摆膳。

“何妈妈，你说本妃造了什么孽。生了个那样的孽来，如今又个小妖来气本王妃，不光这俩小畜生，圣上太后皇后她们合着伙气我。这如兰就是个贱人，当年害死了母妃，害得王爷苦无依靠，若不是王爷能忍人不能忍，早早就依附了这贱人的儿，只怕早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研儿没有错，是他们错了，他们太狠，太毒，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其实何止秦明月心中复杂，他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