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初在等他回答。但程曦只是低，许久也不曾开。

柳凡初坐到程曦旁，手指极尽温柔地，轻抚他脸上带着淤青的伤痕，

“除了家人以外，他最讨厌别人碰他。更别说亲密接了，他会觉得恶心。”柳凡初回忆起那次看到的，柳清潇脖上的痕迹，“周煜，他边从来没别的男人。”

车停在十字路，后面的人响喇叭周煜才回过神，发现已经是绿灯了。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是吗，那又怎么样……”

柳凡初睛有些湿，努力让自己语气听来平缓一些，忍着泪冲他伸手，“给我。”

直到柳凡初接过扔垃圾桶，程曦才后知后觉，用略微发抖的声音唤，“阿初。”

林天对周煜眨眨，“我喜生鱼片，记得哦。”

柳凡初没急着解释，只是问他，“如果我说，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呢？”

一步步走到程曦面前，靴底同地板碰撞轻微的脚步声。

周煜提着林天衣领把人拽起来，“小兔崽！老欠你还得伺候你怎么着？要吃自己去买。”一边把人拽了家门，只留他们两人在家。

周煜把门打开，立闻到一令人作呕的烟味儿。程曦拿着罐啤酒，病恹恹坐在沙发上。

周煜打开冰箱发现没什么东西，对他们说，“我去超市买菜回来。”

说完就大摇大摆坐到程曦旁。

直到看清他的脸，程曦还以为自己在梦......直直盯着他，一刻也不舍得眨。

两人的目光交汇，都因为心中暗都微微颤抖着，可各自看了对方许久也没人开说话。

程曦看着柳凡初，面无表问他，“阿初，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程曦循声抬，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他忍不住微眯起睛，对方的模样逐渐在光亮中清晰。

程曦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埋喝酒。

第二十五章

程曦才注意到林天的存在，盯着他揽住柳凡初肩膀的手，目光带着深深的敌意。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他妈烟喝酒，不要命了是不是。”房间门窗紧闭，光线很暗。周煜骂骂咧咧把灯打开，又跑去拉开窗帘，打开窗通风。

这让林天想起了那晚在酒吧时他看大哥的神，立安分地把手放。在柳凡初耳边低声说了句，“我怀疑你男人有暴力倾向。”

柳凡初心脏痛到有不过气，圈突然就红了。

柳凡初狠狠踹了他一脚，林天吃痛地叫了一声。言归正传，望着程曦，“那个......我是来歉的。上次的事儿是误会，我兄弟把你打医院是我的错。你的手术费医药费神损失费什么的，需要多少尽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以后你跟我林天也是兄弟了，需要帮忙的尽开！”

柳凡初望向窗外发呆，没说话。

他唇边明显可见青的胡茬，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看着瘦了很多。不是以往温和淡然的模样，看着有些颓靡。

柳凡初低嗯了一声。林天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面带不满说：“宝贝儿，别只顾跟他说话把我晾着啊。”

程曦双仍是盯着他，乖乖把酒瓶递到他手里。

柳凡初缓和着绪，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推开，对他说：“跟程曦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