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选吗？”凰鸿嗤笑，“刚刚，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能救你的心上人，什么事都愿意吗？哈哈，你们仙家都是如此，说的冠冕堂皇，事实上，你本不他，你只你自己。草药本来就是拿来救人用的，就算有了灵识，他们依旧是草药。你不想背负愧疚，不敢选择，你的人，为你死的真不值得。”

日月神殿在岛的中央，甄月想的，是如星云海或者北琊山一样，大恢弘的建筑群，可最后他们到的，竟然是两间小小的草屋。

如果这是救岚的唯一可能……可是……小青与小绿是与他结过契的小妖……

他缓缓的站起来，抱起岚的，腰间的葫芦变大，凰鸿见过这葫芦，竟然是个很不错的仙宝。

屋里传来极好听的声音，就像山边溪淌敲击石块发的乐音般，“来吧。”

甄月闻到海的腥味，一个硕大的影遮挡住他，迎面而来的是庞然大，四足三目，海妖族？大上坐着个人，穿着蓝的长袍，应该就是四大护法的最后一位。

草屋屋檐上，有一只绿的红鸟。

“当然是被吃掉。”凰鸿没好气，“除了极北雪草，回生丹还需要许许多多的珍贵药材……”

白意气的起来，“敖蓝，你好你的！你知它每次踩坏的树要我们修补多少天吗？”

甄月能受到，手腕微微的颤抖，小青与小绿是能听见外面说话的。

甄月忙说，“你连试也没试，怎么就能断定？你不是神医吗？世人都说你能起死回生，求求你，你试一试，好不好？”

“甄月，主上要见你。”说完，又是呼啸的大风与巨响。

“那，小绿与小青会怎么样？”

袖青继续打哈欠，与白意两人，一直看闹。却听一声震天的嘶吼，周围的树似乎都晃动。

不了他。甄公，你从兔妖手里救我一命，又让主上苏醒，不仅有恩于我，更有恩于我们陨星岛，我是不会骗你的。”

甄月扬起手腕，这几天他心很乱，没顾得上小青与小绿。

那人似乎刚从里钻来，浑上都是冰冷的。

甄月不肯接，说到底是不愿意相信，最后的希望破灭。尸不腐又有什么用？

“极北雪草，域外仙草。你的那两个，居然成了仙，有了灵识。如果有它们，或许我可以试着……朝晖残留的魂魄也说不定，前提是，这个有残留的记忆。”

鸟忽闪着翅膀说人话，“主上，人已带到。”

甄月抱着岚，坐上葫芦，袖来一个小草环，凰鸿眉心皱起，忽然说，“极北雪草？”

“主上关了？”几人脸上欣喜，凰鸿最是兴，与甄月说，“跟我走吧，如果主上心好，或许能给你变个活人来。”

凰鸿从腰间拿一个小瓶，说，“起死回生，也得有气才能回。我送你三颗凝辰丹，可以保他尸万年不腐，当还你人。你抱着他走吧。”

甄月无言以对，他的指尖搭上手腕，是了，凰鸿说的对，草药是用来救人的，只要能救岚，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甄月想起那个吻，那个吻，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淡了，岚是他的全，他的人，即使郦墨那张脸再，也不如岚云淡风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