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是个这么糟糕的人。

“恩？”岚走没回，随意答应着。

甄月沮丧的垂脑袋，岚忽然直起，“有个好玩的东西在附近，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捉它回来？”

“谢谢你。”甄月在心里说。

“恩，若没有力量，你什么也保护不了。”岚把另一只手也放到脑后，翘起二郎，懒懒说，“那些说你是妖怪，对你喊打喊杀的，不是怕你，是嫉妒你。要是真的怕你，他们只会躲得远远的，单闻着你的气味就会跑的比狗还快。”

两人分开左右，甄月轻

“有儿理，妖怪们怕师尊，所以师尊的琴声所到之，连个影也寻不到。”甄月的心，瞬间没有那么差了。

“怕你自己，吗？”岚呵呵笑了，“力量永远不会伤人，能伤人的只有人。你里的力量是你的，怎么用是你说的算。控制不住，因为你还不够大。你不想害人，就尝试着变，变到能驾驭里的力量为止。到时候，力量会成为你的骄傲，它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在意的人。”

弱者，自有者去保护。

“我……”

“你怕？”岚闭上睛，青白之，沐浴着月光。

岚是散修，没九天四琊的名籍，像他这样的散修，从前有很多，但越来越少，梵天阵起阵后，域的妖安分守己，妖吃人的事几乎没有发生过，外派任务不多，且九天四琊是域唯独的清气集中之地，修炼效果有倍数的叠加，仙家都挂靠个山，有什么疑问还可以互相商量，或者请教师父。

没心没肺，得过且过。万事以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别人的受，喜的事，到了兴一阵，不到，就归咎于自己是弱者，没有力量。

“可我……”

甄月走在岚后面，岚的样貌平常，肤也不是很好，鼻尖还有几颗雀斑，发扎的松松垮垮，把仙袍当披风搭在上，袖都没套去。仙家人里很少有这种不修边幅的，但潇洒自在从而生，远看背影，飘然尘，真像他师尊，却比他师尊多了些平凡与亲近。

“嘘！”岚驻足，挡住甄月，前面半人的草丛里，有东西来回活动。

“我……怕……伤害到别人。”

该考虑保护这类问题的，是那些法深的仙门大能，他考虑也没什么用，就算考虑了又能什么呢？不拖后帮倒忙已经算好。

甄月。

甄月举起双手，“保护……在意的人？”

方可以去，就跟我回家吧。”

“你去那边，别惊动它！”岚指了指。

“岚？”

岚安的几句，却是让甄月想到很多。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废柴，什么都学不会，修炼不行，御剑不行，背书不行，画阵刻符也不行，他早早就把自己归为没有力量的人。所以师尊保护着他，他理所当然的接受，后山林的妖怪们让着他，他就牵着当小弟玩耍，遇上不开心的事儿就闹脾气，想要什么就什么，从没有想过后果如何。

“心不好的时候呢，要想办法自己给自己找乐，让自己兴。”岚没等甄月说去还是不去，拉着他的手腕，“走，趁那东西还没发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