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转了过来，说：“想聊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百味杂陈。

他神一就变了，昏暗的灯光他瞪大了睛直直地看了我一会，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挣扎，他偏过去，从牙里挤一句：“你荒唐。”

我拽了拽刚刚被我扯秃噜线的领，侧过屈肘支额，低看着他，低声说：“你相信前生吗？”

第22章番外二

他皱了皱眉，：“问这个什么？”

他沉默了一，说：“使劲睡。”

他脸变了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心说聊什么不是重，抬手把小灯拧开了，灯看人，昏黄的，暗暗的，刚刚好。

他黑发的轮廓在夜里簌簌地低了去。半晌，他：“也许真是梦里见过。”

我揭开了被，伸手把他宽大的T恤衫上去，抚上他的腰，从腰

我叹了气，拍了拍他胳膊：“哎，我睡不着。”

我用鼻音哼了一声，跪了起来，一条他的两之间，骑在他上低声：“如果我说，我们上辈是夫妻，你信么？”

话说剑秋持要睡在床的外侧，最初的原因是方便伺候我起夜，但我实在不是半夜起来要茶要折腾人的人，多偷偷起来上个厕所，还得跨过他才能床，怪碍事的，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好几次踩着他的，丫一个膝反差给我踢床底去，我们就换了个位置，结果我发现他睡里也不行，主要原因是我睡觉太不老实，睡着睡着就开始追着撵着地搂人家，早晨醒来的时候剑秋总是被我挤得扁扁地贴在墙上，可以说是很无奈了。

他浑一僵，：“你……”

我把手贴在他的前俯去，用喑哑的气音在他耳边颈侧呵气。我说：“从了我，或者把我拿走，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颔首，笑了。我说：“我荒唐。就算不记得，你敢不敢说，你现在没有这个心？”

你怎么能……全都忘掉了呢。

月透着床边的窗洒来，夜静得人心里都空空的，一如很多很多年……也许有几百年前了，那时候的月亮也是透着海棠窗的窗格照来，溶溶地照在床上。就连我们的姿势都那么像――我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他背对着我。

我趴来，离他近了一，说：“你听没听说过，人死以后轮回，要先喝孟婆汤才能洗净三魂七魄，要么再世为人，要么投胎畜生。我本来以为我上辈喝了，但是现在看来……要么是地府的品安全质量检测不过关，这孟婆汤是个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要么是我喝了一觉着这什么玩意一泔味儿，偷摸倒忘川河里了。”

剑秋话不多，看我躺了就顺手关了灯，背对着我也睡了。我在他背后默默地盯着他，少年人颈的线条特别好看，颀长柔韧，脊背却像黑暗里沉默的长城。

我抿了抿唇，凑近他，俯锁骨和大半个膛，在他耳边说：“我记得你。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就全想起来了。”

……棒槌。

龙床计划因为我心的剧烈波动停顿了一小会，但是历史的车轮而来，谁也挡不住的，我和剑秋终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我的人我的英雄，那不是与君同游的几回魂梦，那是我们相濡以沫的前生啊。

我说：“使劲睡也睡不着，陪我聊会天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