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过了二十趟来自远方的列车、等过了六批不知疲倦的候鸟、等过了L市秋日的第一场雨，等成了一个心焦火燎的望夫石。

他拿起床柜的手机，火速给林衍打电话。

窗帘严丝合，房间里不透一丝光，空气中/凝固的味也不算好闻，穆康却一边品味着前一晚的火事，一边喜上眉梢地笑了声。

穆康前一晚了两次，早晨睁时，直觉连一向神气十足的晨都矗立得有儿委靡。

人呢？去哪儿了？？

穆康一雾地想：难是有事去，手机恰好没电了？

衣服叠得整齐，地面空无一，几乎找不到事痕迹。若不是因为床单还有湿意、后又有些胀痛，穆康都有怀疑昨晚的缠绵是不是一场了无痕的梦而已。

穆康花两分钟穿好衣服，带齐东西门左拐，见楼里两电梯还停在楼，当机立断改走楼梯，一路狂奔到大堂前台，大声对前台小哥说：“402房间的客人呢？”

那就等等吧。

林衍呢？

穆康啧了一声，转飞快地走酒店。

午两，林衍的手机依旧打不通，穆康等不去了。

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对他说：“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穆康穿上，赤上半躺在窗边的沙发上看风景。房间朝向极佳，落地窗外是一片开阔天空，视野里不仅有近在前的致城市，又有远在山腰的繁忙铁轨。

行人换上秋装，天边山雨来，穆康一心想着他的阿衍，饭也没心思吃，从清晨开始切切等待。

他开心地朝黑暗里喊了一声：“阿衍？”

穆大才的脑结构不负众望地维持了一贯的异于常人，酒后断片开始于三杯曼哈顿之后、结束在第一次之前。无论是林衍的睛、手指、怀抱，还是事的度、觉、快，每个细节、每轮结合、每次，穆康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秒后，通话连语音信箱都没转，直接断了。

穆康：“所以他接来的几个月不用排练了？”

“没有。”穆康焦急地说，“但是他不见了。”

没人回答，也听不到有另一个人的呼声。穆康伸手往边摸了半天，最终确定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尽位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但架不住阿衍太迷人，起来又太，穆康一朝得趣，髓知味，深觉谁上谁此等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第一场秋雨过后，L市气温急转直，穆康甫一门就裹了一带着冰冷湿意的空气。他打了个哆嗦，系紧风衣，一边朝公交站走一边给史夫打电话。

电话那的运营总监说：“乐团快国际巡演季了，Evan可以开始休假了啊？”

史夫：“发生了什么

。穆康糟心地想：两次就不行了？年纪大了吗？

穆康猛地坐起，床拉开窗帘。

自以为是地以为“把阿衍追到手”的SSS级副本直接开了挂，事已经瓜熟落。

“是，一般他会在这个时间去非洲或者东南亚。”史夫说，“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窗外天光大亮，房间里每个角落都一览无余，放望去确实只有穆康一人。

小哥：“……不好意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