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近距离观赏了几分钟对方风中凌乱的狂野造型，猛地又开始新一轮毫无形象的傻笑。

穆康：“以后我们要常坐。”

这一通神经病似的笑成功吓到了林衍后一名本想求合影的中年女粉丝。这位女士犹豫了片刻，还是心有戚戚地走开了，深有地想：艺术家果然都有神经质啊。

游船气魄地劈开面，湖呈现深不见底的蓝。两岸小镇坐落于青山之间，背靠云雾缭绕的白雪山巅，风景卓绝。穆康的发被得跟鸡窝似的，迎风朝林衍喊：“你坐过这船吗？”

穆康猥琐地用目光抚摸了好几遍林衍的通红双颊，忍着笑说：“没什么，去买票。”

林衍也隔着风吼：“没有。”

海升，广阔平原和巨大湖泊渐渐宏伟全貌。晴空万里，空气里一颗浮尘都没有，让这幅登望远得来的震撼景直扑前。

苍穹之上放佛有一双上帝之手，拾起宇宙里单凭人类的浅薄无法想象的、最丰富的绿和最动人的蓝，以神之力糅杂布局，又不不顾统统扔向大地。

毕竟才到中午，这么早就开喝不太合适。两人没去坐着，只靠在船沿的天栏杆上风。

穆康兴奋地说：“阿衍，看到那个湖了吗？像不像海？”

穆康摆一副威风八面的姿态，好像已然掌握世间无上真理，深深看了一面若桃花、得像个学生的林衍，故作深地不说话了。

林衍怔住了：“什么？”

林衍：“……怎么了？”

本地居民林衍像个远而来的学生游客似的，趴在窗边笑容满面地说：“既像，又不像。”

惨遭人渣扰的林衍浑然不觉，关掉镜一转，就看到穆康正神诡异地盯着自己。

穆康：“颜像海。”

瑞士午三之后天气多变，如果不要追赶日，登山徒步最好一早发。两人今天没有安排多少步行行程，只需要乘坐火车到半山腰，去酒店Che。

穆康气势凛然地说：“ItellMORETHANalotaboutyou.”

个四面都是观景窗的餐厅，侍者穿着讲究，各类酒和啤酒一应俱全，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林衍：“气势不像。”

穆康：“对，比海温柔。”

林衍：“……”

红齿轮小火车既古老又可，爬山爬得慢吞吞晃悠悠，工作态度一都不走心。

林衍：“好。”

林衍：“嗯？”

午后天光通亮刺，放大林衍上每一个致细节，也清晰展现他那一冻就红、惹人遐想的红脸。

半小时后，游船停靠了登山火车起始站所在的小镇。两人船后，先颇有偶像包袱地站在树借手机镜整理发，总算勉朝一贯的英俊形象迈了几步。穆康抚掉肩落叶，随意瞟了还在对镜抓发的林衍，神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似的突然直了。

萌到炸裂！穆人渣在心里声呐喊起来。

暌违七年再次重现前！大风诚不欺我也！

穆康率先走售票兼礼品店，后跟着被轻薄了却不自知的林衍。两人甫一走到放三明治的货架前，穆人渣忽然转对林衍说：“林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