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重远吃了一惊，很快大笑起来：“大快人心啊。”

“你都看不透，那心机得多深啊。”啸啧了一声，“林指不是有心机的人。”

照顾好他。

啸：“我折腾什么，穆康倒确实是折腾。”

他尝试了所有方法，还是阻挡不了林衍慢慢变成了一个，圣人。

啸没说话，慢慢吐一浊烟。

其实还有原因，李重远没说来。

现在的林衍不再是当年的林衍，李重远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到林衍笑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才看不透啊。”李重远苦笑，“我们这等凡人理解不了……林指的境界。”

“次再打啊。”

大概是不忍心说。

“谁知呢。”李重远又说，“林指真的，让人看不透啊。”

啸吃惊地问：“为什么？”

“酒乱人心。”啸指了指陈尸一旁的穆康，又指了指自己，“酒壮人胆，我才敢直接打过来。”

“是是是，跟你比谁都怂。”啸走到窗前，单手了烟，“今天气氛合适，小小前几天把他甩了。”

隔着千山万都阻挡不了俩人为这事一起瞎心。

“林指去东南亚给小朋友们排练了。”李重远说，“刚从非洲回来，雪都没几次就走了。”

李重远笑了半天：“你们真是……折腾。”

哪想到这人渣居然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绝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还貌岸然地祝自己一路平安，转就和小小约会去了。

照顾好他。

他一直以为，穆人渣没心没肺，泪更是压没发育来。

啸：“林指他……还好吗？”

李重远听了整整一夜，决定等穆康一醒，就拖着他和自己一起飞到瑞士千里追。

李重远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好的吧，应该。”

排练时从来不

照顾好他。

“啊。”

那一幕让李重远深受震撼，以至于多年以来，仍然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李重远：“怂。”

啸：“真忙。”

“没戏，酒一醒，这什么都不会记得，记得也不会承认。”啸摇，“问多了还发火。”

“啊。”李重远说，“得有七年了吧。”

“特别忙，就没有一天停来，约雪吧，即使冬天这么长，也只能约上两三次，这还是我和他之前就认识。”李重远顿了顿，“他好像……基本没有朋友。”

渣中之渣。

李重远言简意赅：“太忙了。”

啸说：“那谁……”

准打过来能看到……那谁。”啸过了会儿说。

一个常驻指挥，五个客座指挥，联合国音乐推广大使，十几个基金会的音乐推广大使。五大洲七大洋，除了南极不曾涉足，林衍每年都要绕着地球飞几圈。

李重远离开中国启程去瑞士团的前一晚，穆康拉着他喝了个通宵，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他曾依稀看到穆康里的泪。

然而李重远是个好铁，想人渣之想不到，傻之不能。

“别那谁那谁的。”李重远说，“傻穆昏着呢，听不见。”

到了后半夜，穆康彻底喝醉，只拉着李重远不停重复一句话：“照顾好他。”

“他这个月不在。”李重远喝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