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累。”卫宇的声音透着疲惫。

不过这个词不太恰当，他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

许明昭在沙发边看着他整理东西，一副言又止的样。

“我什么也没想，真的。我只是觉得你太瘦了，就忍不住……真的。真的是真的。”

卫宇从床上坐起，穿好拖鞋走向了浴室，在里面待了很久，一阵冲声过后又重新走了来，躺在了床的边缘，边缘到向外转个就会掉床。

“那我呢？”

“我真的没想。”

卫宇拿起行李包，低看了一，

“安心睡觉吧，晚安。”

“有。不过现在想不起来，我送送你，看看路上能不能想起来。”

“回光返照”。

许明昭今天真的累了，一直没醒。

“好啊。”还能一起再走一段路。

不是“卫宇”。

吃完饭，卫宇照例洗好碗，走到沙发边把包里的东西整理好。

“你什么也没想？可你了。”

还是，让他挣脱了。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亲吻也好，许明昭所有的主动都让他想到一个词。

“那我帮你？手或者嘴，我都可以。”

后的卫宇倒了一气，急着把手从他的腰间离，他飞快地抓住了卫宇的手腕。

许明昭睁着。

“卫宇。”他压抑着心的狂喜，平静地在黑暗中声。

“晚安。”

他已经猜到了许明昭明天的选择。

半夜，卫宇迷迷糊糊听到声响，许明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边，右手紧紧攥着他的睡衣。

许明昭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往他上挤，他怕一用力两人一起从床上掉去，用力撑着边缘。

从隔市坐车回到住已经是中午。

“……算了。今天太累了。”

许明昭变得安分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就没机会了。”

“你……你还没睡？”

他轻轻掰开许明昭的手，起从另一侧躺上床，拉过许明昭，防止许明昭再往边缘挤。

卫宇地把手直接了回来。

“你要是喜，我们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

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卫宇想要的，他明白。不过还要再等一天，他还得确认一些事。

“我没觉得累。”

他试着低声喊了几句“许明昭”，没用。于是凑到许明昭耳边试着喊了“明昭”。

他听清了许明昭中喃喃的梦话，一瞬间有些开心。

“为什么要歉？我没有生气。我们吧，我可以。”

“我要是睡了怎么会知你在……”

“许明昭。我不是为了这个，你明白吗？”

卫宇极力否认，手也在用力挣扎。

“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许明昭不断重复着“不要走”。

然后他听见了许明昭说了想挽留的人，两个字。

许明昭说“今天是最后一天”，许明昭说以后“没机会”。

而是“爸妈”。

他努力地不动声，把自己的呼放慢放均匀，卫宇的手在他肋骨缓慢地抚摸。

他把许明昭的手放上自己的，不断着许明昭的手背。

卫宇简单地了几个菜，和许明昭一起吃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