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昭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窗帘边，隔着玻璃，卫宇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你知直播之后，我发现了什么吗？”

卫宇挪了挪，调整了手臂的角度，了许明昭的，笑着说：“什么？”

双手相牵，也许比阳光照的玻璃连廊，更炽一。

居然能什么都没有。

“来透透气。”他走到卫宇的边，和卫宇并排站着眺望阳台直面的那幢建筑。

“你这房的朝向很好，从阳台可以看见双塔的全貌。不过从西侧型的阳台上望去，东塔会被西塔挡住，看起来本不是‘双’塔。”

恋去了。

许明昭在卫宇侧过从床柜上抓过手机看来电显示时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设计师给这幢建筑起的名字复杂拗，人们更喜用浅显易懂的“双塔”称呼它。

“我在隔市买了二手房，不带装修。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我把家装修成想要的样。室设计和建筑互通，我就学了一，自己画了图纸。后来觉得好的，就去了。……装一间自己的家，比拥有一幢自己的楼，容易多了。”卫宇笑了笑。

“从粉丝的角度想，有人能隔着屏幕分享自己的近况，这种信任很让人很安心。就像当时的我和你。……不过，你这一周都没直播，没问题吗？”

许明昭看着正闭着的卫宇，卫宇温的呼扑到他的脸上。他往躺了躺，把埋卫宇的颈窝。

二十三楼西侧。

“谁啊？”

阳光很耀，照得玻璃外墙熠熠生辉。

“厉信”。

“是很近。而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站在这……和双塔很像？”

“朋友。”

“以前，你很喜这个建筑，还给我看过建模图，从这里看是不是觉得很近？”

“这样更像。”许明昭伸手牵住了卫宇。

卫宇的手机突然响起。

那幢建筑作为新区地标，于一年前落成，两个月前刚刚投使用，中层以是普通的方形设计，中层之上分成了左右两座大楼，楼呈尖塔状，两楼之间有一条玻璃连廊桥相接。投使用不过两个月，玻璃连廊已经成为拍照打卡的新景。

“没问题。已经告诉粉丝主播我这周谈……”

“刚开始播游戏时没太大觉，之后偶尔会和粉丝聊聊天，讲讲最近的生活。原来有人听我说话，是件这么开心的事。就像当时的我和你。”

“你从那个方向看过？”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接吗？”

“没。就是过来散散心罢了。工作太单调，总是坐

“是啊。那你周末偶尔过来，是这里有客？”

“怎么起来了？”

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

他意识把手握紧了。

许明昭推开阳台的门，卫宇刚挂完电话，倚靠在栏杆边，发很乱，有种随的帅。

“……嗯。好的。不用担心我，我周日就回去……嗯，肯定回去。”

“你以前这么喜建筑，为什么转室设计？”

“……我学过建筑又学过室设计，想象一，不太难。”

卫宇了接听，放开许明昭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去了阳台，整个过程中只应了一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