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有什么用呢？对于那些从一开始就留守在学校里的“小白鼠”来说，没有什么比外来的“正常人”更令人恼火。他们（转校生）不用承受自己承受的痛苦，不用遭遇自己遭遇的噩梦，他们（转校生）是“健康”的，失去的只是“自由”而已。

“我看到他们把转校生的脑袋摁在楼花坛的泥土里，脱掉衣服和鞋，看上去就像想将他倒立着栽花坛里。施者肆无忌惮地笑着，从咙里发起哄的呼声，那模样奇怪极了，就像是第一次看见火的野人，面表拧成一团，既兴奋又无法掩盖恐惧。”

然而小白鼠们无法发抗议的声音，他们嫉妒且愤怒，没有办法获得公平，就只能肆无忌惮地发自己的怒气。

“她冲到花坛边，一边把转校生刨来一边破大骂，她说：‘你傻啊！你不会反抗吗？那就是帮傻，你回也打他们啊！’”

甚至帮他报复回去。

“好凶啊，”闻秋一边说着，一边轻声笑，“她吼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到了，那些围着转校生转的疯试图喊回去，结果被小姑娘一个凳砸得话都不敢说。”

“转校生抬的那一瞬间，我才认来那是你。”

“你现在可能想不起来了，”他说，“但在当时，无论是被殴打还是被辱骂，甚至被倒栽葱埋土里，你从来没有反抗过，看上去就像个单纯且脆弱的小可怜。”

“用一个孩换了一家人的命，在他们看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没有停脚步，顺着楼梯接着往上走，“毕竟德是禁锢人的最后一枷锁，当利益砍碎了锁后，它就成为了最脆弱的东西。”

时隔一年多，闻秋回想起这件事依旧颇佩服。在当时那种饱受监视的况，所有的转校生里只有印桐一个人抗住了孤立和欺压。他把自己伪装成了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他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待着，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得一瘸一拐，或者被打得奄奄一息。

闻秋摇了，声音着笑，佩服的几乎要满溢来。

闻秋听到后的步伐声停了，空旷的楼里只剩轻缓的呼声。

“知那些打你的小同学后来都医院了的时候，我一都不惊讶，”闻秋轻声叹了

“然后有个小姑娘从教学楼里冲了来。”

“但你其实是装的。”

“大概就在我们今天遇见的那个地方，在距离当前游戏时间的一年多以前，我在那条走廊里，看见了一个转校生被班里的同学欺负。”

他需要指导员时刻陪在边，时刻监视着，照看着，陪伴着。

“你真的很厉害。”

“装给你的指导员，那个叫谭笑的小姑娘看。”

能理解不了每年五万对浪者们有这怎样的价值，印桐，你只需要记住，这个价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在亲人病膏肓的时候，把他上的完好的地方切来，烤熟了填补空虚的肚。”

印桐被闻秋这声由衷的慨说的一愣，抬起茫然地问：“什么？”

“在这里（学校），人们不需要德。”

在知识平落后的蛮夷之地，因为一些蝇小利而大打手的人不胜枚举，所以当闻秋隔着窗看到楼的广场上有人打群架的时候，本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