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kou气:“我一直都是这时候xia班。”
“可你不会刻意去qiang调,”Christie皱着眉摇了摇tou,“我觉得你不太对劲,桐桐,明天开始你搬回来住好吗?”
“搬回来zuo什么?”印桐笑了一xia,“吃药吗?”
Christie有些生气,坐直了shenti一字一顿地反问dao:“对,吃药,吃药有什么不好吗?你生病了难dao不应该吃药吗?”
“我不想zuo噩梦。”印桐说。
“可是你吃了药,就不会产生幻觉。”
Christie这句话说得严肃又认真,整个人散发chu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印桐一时间竟想不chuzuo噩梦和产生幻觉哪个更惨一dian,抿紧了唇,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烦躁。
“我没有产生幻觉。”
“可是你梦到”
“Christie,”印桐打断了她的诘问,“我没有产生幻觉,我只是梦到她了,一个简单的、怀旧意味的梦。你不能不让我zuo梦吧……”
Christie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睫羽轻颤,表qing中带着几分茫然:“抱歉,我没有,我只是,”她皱着眉,小声辩驳dao,“我只是想关心你。”
印桐看着她touding的发旋,在心底里默默地叹了kou气。
他总是很难和Christie沟通。
也许是生长环境的原因,Christie的思维方式比一般人要固执得多。她很难产生共qing,很难理解他人的思维方式,她总是习惯于将自己的想法qiang加在别人shen上,站在自己的角度判断一件事qing的正确与否。
她觉得印桐生病了,觉得生病了就是应该吃药的。她甚至可以因为这个简单的理论而大肆购买任何“看上去”有用的东西,屯在家里,一dian一dian在印桐shen上实验效果。
没有人会喜huan吃药。印桐想,尤其是当那些药wu一dian用都没有,还绑定着大量副作用的时候。
他偶尔还会想起两年前的夏天,那时他刚被Christie从废都的垃圾场捡回来,整个人就像个刚被格盘的人型机qi,所有的qing绪都停留在模仿的阶段。
他不知dao什么是“哭”,不知dao什么是“笑”,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判断能力,所有的行为都宛如照本宣科。
他就像是Christie的洋娃娃,任由小姑娘的心意被随意摆nong。他所有的行为都来自于“饲养者”,并且学会了在Christie希望他“笑”的时候笑,希望他哭的时候哭。
这样他就可以变成Christiekou中的“乖孩zi”。
这是个很有xi引力的夸奖。
成为乖孩zi意味着Christie在面对他的时候不会生气,不会落泪,不会不停地dao歉,甚至会偶尔louchu满意的表qing。
Christie带他见到了垃圾场之外的世界,所以他愿意zuoChristie的乖孩zi。
他“应该”zuoChristie的乖孩zi。
印桐隐约记得有人教过他,他“应该”懂得gan恩。
直到有人提醒他,他“没必要an照别人的心愿而活”。
那是两年前,五月底,初夏。
中央公园的事故发生之后,印桐对交liu的排斥随着夏日的温度shui涨船gao,尽guan他依旧听话懂事善解人意,主动表达自己想法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安静地站在Ch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