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靠着沙发背,用棒读般的语气
他想着谁会不害怕呢?换个正常人连续上两三年的噩梦早就疯了吧。更何况这噩梦买一送一
买
卖,不仅在睡觉时折磨你的神经,还在你清醒的时候折腾你的意志。
他移开视线,在通讯录中翻找了两,打开了一个联络界面。
打破了以往两天一封的常规,这回的日记来的相当的迫切,就好像某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恨不得立刻爬上郎的喜床。
视频通话,来自昨天夜里就飞往大洋彼岸的Christie小。
他叼着牙刷着满嘴泡沫,龙飞凤舞地签
自己的大名,随手将信撇到客厅的茶几上,就
不停蹄地冲回了卫生间。
“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医生将光屏上的明信片放大,指着联络人那张清证件照,“你看,我师兄怎么看都是新纪元杰
青年,品学兼优五官端正,你过去跟他聊上一个小时也不亏不是?”
“死者就躺在刀锋正对着的阴影里,血了一地。”
“不知,”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看不清。搞不好今晚梦里那个刽
手还能再走近一
,倘若它没有冲过来
死我,我就努力看清楚它那刀上映的是个什么人。”
清晨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繁忙,时针不会因为长得你帅气人就止步不前。距离9:00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印桐终于收拾完了自己,他倒了杯
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放空了半晌,享受着冬日清晨稀薄的阳光。
房间里陷一片寂静,医生沉默地看着印桐的
睛,他只能从那双漆黑的瞳仁中读
些许恐惧亦或是惊慌之类的
绪,而后意识自己对面坐着的这位患者,也许并没有他表现
来的那么淡定。
印桐伸手拖开他的屏幕,隔着桌直视着医生的
睛。
医生没抬,
着光屏问了句:“那人像是谁的?”
他说:“患者,还不快伸你的猪蹄
?”
印桐笑了:“我是看病,又不是相亲,你师兄长得再好看也是科学院属,搞不好一个兴奋就把我上交给国家实验台了。”
他在心里读着秒,尚未数到30,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就疯狂地震了起来。
印桐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第四封信的。
“童医生,您要的伤膏。”
这哪是什么噩梦,这简直就是毒品。
“那是一把小巧的,淬着夕阳的尖刀。它的端还挂着受害者的鲜血,侧峰上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像。”
印桐摇:“盗窃杀人也犯法,你看边缘城市天
皇帝远,不是照样乱得一塌糊涂。”
……
“早啊小姑娘,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你有没有很兴奋很愉快?”
医生瞬间卸了力气,打着哈欠靠椅背里伸了个懒腰,他就像个听到放假的上班族,整个人都放松了
来。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一边对小护士招了招手,说着:“拿来吧,”一边看向印桐,翻了个明显的白
。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截住了话。他整理了一
衣襟,朗声喊
:“请
”,推开门的是个小护士,瞧见诊疗室里有人,就小心翼翼地只
了个
。
医生翻了个白:“想什么呢?人
实验是犯法的。”
他在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医生突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