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问之前,他就被敲门的护士叫走了。他像是已经知
了自己要去
什么,脸上歉疚的表
散开,无端地松了
气,又很快地皱起眉。
“你又被抛弃了。”
我突然到害怕,夹杂在恐惧中的愤恨像一只大手攥紧了我的心脏,窗外的路灯闪了几
骤然熄灭,铺天盖地的黑暗里,只有我书桌上这盏小小的台灯,苟延残
着微弱的余光。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呢喃着。
“重度中二,病膏肓。”她评价
,“
照现行的法律判定,能写
这种东西的基本都是‘潜在犯罪者’,你完全可以报警抓他。”
样,他比班里那些只知遵守“规则”的傀儡清醒得多。
“谁会跟你开玩笑?”Christie嗤笑,“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恨不得与世隔绝,你认识谁啊?我看你连什么是玩笑都分不清。”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只要他还在,我就能活去。】
“搞不好是犯罪证明。”
他被什么人叫走了?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印桐放杯
,轻念了一声Christie的名字。他还笑着,
睛里却漫开几分模糊的冷意:“你在这里待的时间够长了,陈先生还在车里,你不该让他久等。”
可我得不到答案了。
“这么贵的犯罪证明?”
日记的主人写。
他攥着拳站起
,背对着我一步步离开这个房间,我看着他蹙眉关上治疗室的门,凝重的表
一
消失在缩小的门
里。
印桐拎着日记纸的手心泛一层薄汗,他将读过的
分叠好收
信封里,仔细辨认着横格纸
方的最后一行字。
是因为我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在撵我走?”
印桐将信封的开折上装回
袋里,不以为然地笑了一
:“这只是个。”
第5章.第三封信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甚至看不清日记上刚写的字。有个稚
且尖细的声音从黑暗里冒
来,就像有个孩
,正趴在我的肩膀上。
“这么贵的?”
日记写到这里已经潦草得无法辨认,那行字应该是后期补上去的,横平竖直,带着与先前的狂草截然不同的沉稳。
Christie抬一个嘲讽的表
,看上去就像在说“你知不知
这店是谁投资的?”印桐抿唇扬起一个标准的待客微笑,他
开光屏,甚至故意将屏幕推到了Christie面
我的指导员不在。
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印桐低看向Christie,视线直接撞
少女那双愠怒的眸
里,他忍不住愣了一
,垂眸笑
:“你太紧张了。”
现在是深夜21:35,我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盏灰扑扑的台灯,抬起可以看见窗外漆黑的夜空。
直到今天傍晚,他依旧没有回来。
……
他没有回来。
Christie抿了酒,杯
磕在吧台上发
一声轻响。
他没有再看向我,也没有再回来。
“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都有城市监控盯着呢。基因测试不合格的早在
生的时候就被关
白塔里了,我这就是遇上个恶作剧,搞不好是在谁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