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众位学士想到崔燮，王圣人在边关也想着崔燮，想着他送给自己的望远镜——这东西真是神，只要修个的瞭望台，数里十数里外的鞑贼动向直如掌上观纹，清晰可辨。

李东阳琢磨了一阵，迟疑地开了：“你说我这弟是不是真有什么遇合？不然他怎么就能想把灰泥改成泥，用晶镜片儿成望远镜、显微镜的法？”还有他从编锦衣卫连环画开始，就把海外之敌当成心腹大患的奇异态度……

给他们传递消息的牧民、商人中必定有明军的探！

王状元也第一批接到消息的人，看完之后还效法谢安，撂边报，起徐徐：“小儿辈大破贼。”

刘首辅没那么多心思，洒然笑：“你那弟是个状元，自然比咱们这些二甲士不一样。说不定将来不光实庵那状元儿能圣贤，你这状元弟也能个圣贤呢。你不是又叫他编连环画儿了？索叫他在书里把王伯安这一段加上，叫百姓们也见识

边军胜报一接着一递上，王守仁手挥长刀，先士卒领军厮杀的影跃然纸上。

齐齐的拒，和全副武装的披甲骑兵。

若是临时起意，直冲场还好些；越是事先计划周详，在场外潜伏多日以伺敌疏忽的行动，越会遇到更多的陷阱。这片曾教他们纵横无敌的草场里布满了低矮的绊索、石蒺藜，还有明军藏草丛中，在他们的战栽倒时及时补上一排枪弹。

他自己上书朝廷时，就多写了几句崔燮借他望远镜之惠，并请工多些送到边关，使每边城堡寨都能备上。

纵横关外的鞑靼郭勒京旗旗主火筛中震怒，在大片骑兵又一次倒在明军新筑的城墙之后不久，瞪视了城墙一，冷冷地挥师后撤。过不多久，就有一小队骑兵在场外丢了一堆有通明之嫌的人，转扬长而去。

王守仁与正在新墙外巡视的武安侯郑瑛等人看得睚眦尽裂、血上涌，当即领军深草原十数里，将那队虏寇歼灭。

他们翰林院真是藏龙卧虎，要是早放去几个打仗去，说不定也能一蹶小王了！

那……能挡住王学士全力一击的养生导引手崔岳孤呢？

众人慨他的气度之余，又起他拿着木杵追打王守仁那天的风采，啧啧叹：“不有此父，宁有此？若王学士年轻二十岁，怕不也能如王伯安一般上阵杀敌。”

刘阁老看见这封奏报时，忽然想起崔燮最早建议朝廷向海商购买烧造透明玻璃法，以玻璃代替晶石制造透镜的事，不禁对李东阳说：“你家和衷总比别人细心，小又留心省钱。先前把灰泥改成泥也是，要玻璃方也是——工要能烧透明玻璃，不知得省多少银了。”

不过他穿的是官靴，不是底木屐，门时没能磕个屐齿来。

张国丈常说崔燮在他家祖坟旁那小山包儿上遇过仙，这虽然是无稽之谈，不过崔燮还真仿佛有几分宿慧，跟寻常人都不一样。

好在虽然没有烧玻璃法，兵这些年来倒也零零碎碎储了些透镜，九边守将、御使、太监们还是够一人分到一把望远镜的。小的边堡台墩守军虽然没有望远镜，但年年往边关运泥，足够他们把城墙修厚实了，挡得住关外骑兵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