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先生学究天人，但讲一也能发前人未有之意。我能从先生读书，无论学什么，都心满意足。但我之前随家中西席陆举人学诗，若是先生要教我作诗，还请容我先写封信告知陆先生，也使他为我兴兴。”

几人自嘲了一番，又拍着崔燮的肩说：“谢学士就是给太题的人之一，你有机会就求他多些题给你，回都练熟了，考试时答得好看，就愈发落在在万岁与太中了。”

李东阳看着他中动的狡黠光彩，越发觉得可，笑着说：“今年是监生，明年也就不是监生了。他可是得了小三元案首才的国监，你若也考个案首回来，你爹我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散学后，他就叫人备了帖，装了两坛烧酒、四心，自家印的清果清供书笺，到李东阳门上拜访。

刘助教笑着说：“谢兄就别想这个了，你看咱们这崔监生是个神童，人家李学士和杨舍人也是神童，自然惺惺相惜，你我这天资平平，读到三四十才中了士的，如何得翰林的。”

他的长兆先便问：“这监生也是个诗酒风的才么？怎么才是个监生？”

六礼呢？束脩呢？不带肉，便带鲜肉来也行啊，带这些没用的东西是能祭先师呀是能给他这个老师呀？

真有那资质，当初就考翰林院了。

他叫两个儿念书，自去见了崔燮，拿着他递上的礼单，略带不满地问：“你怎地带了这些礼来，这岂是正经该带的东西！”

家中请的西席馆师并不算正经师父，不耽搁跟他学习。但崔燮连个请来的馆师都能这么尊重，将来

李家的门房上回收了他家的帖，没直接叫他门，已是让老爷说过几句，这回连帖都不用看了，只见着他的脸便说：“崔监生来了？老爷已有吩咐，请往里面请。”

是啊，还有考试呢。这考试题目还是他最先搞来的呢。崔燮中也差上泪，深深：“多谢教官提，我回便寻机会向李大人请托此事。”

你，我都想跟着李学士读读书，学学作诗。”

李家也跟刘家一样，是军，属金吾左卫籍，世居京师。但李东阳的父亲并未从军，而是以教书为业，为人严正。李大佬这时候还在清衙门翰林院里着活，一年就那么儿薪俸，冰敬、炭敬又不多，家里并不富裕。

崔燮微微一笑：“学士有心要教导学生，自是学生的运气，岂敢推辞？只是今日天已晚，若匆匆带着六礼来，甫一上门便要拜师，礼节也过于简薄了。学生今日先来谢之前叫学士空等的罪，改日国学休沐，学生再备着大礼过来，才是正经拜师的样。”

崔燮到他家门上便看来，这家里的东西透着陈旧，但又收拾得净净，人举动也严整——比他们家多了。

李东阳此时正在家里盯着自己的两个儿读书，听闻人报崔燮来了，才放手里的四书，叫孩们自己背诵，负手走到书房边上说：“叫他在厅里坐坐，我忙过这边的事就过去。”

李东阳笑：“小小年纪，忒多讲究，这古板脾气都是谁教来的？你不问问我要教你什么，就这样拜师了？”

长随在旁问：“崔监生送了一坛酒、几样心表礼来，大人可是收，还是叫他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