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启讶异地问：“他不是京里第一才吗，大哥你竟能赢他？你能赢他，岂不是说你比他才学还好？”

问他如何使“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他便答格致知、诚意正心是修明德的功夫；齐家治国平天的是致新民的手段；知止、定、静、安、虑、能得是止于至善的正途。

可别看这句话朴素实用，在现代受迎，可在清的读书人当中，提到“生财”这两个字就属于政治不正确――

问大学为何不言治天，而言平天的：他便答天不平在于人心不平，人心平则天皆治。

轮到李东阳时，像是要刻意为难他一，故意问他：“大学为何言生财？”

就在众人都打算凑钱请李・未来・阁老吃饭时，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想起李东阳讲纲上的中，第三位的“八政”便是以“”“货”二政为首，言其为厚生之要务。他索以的讲纲答，让李东阳大佬为自己代言。

那些翰林们都知他是治的，题时都降低了些难度，答安全在讲纲里面，多是些选择、判断和选词填空，考查重就是背诵。而他恰恰是个自带开卷考试BUFF的学生，那些选项里无论添多少相似的扰项，也扰不到他这个怀正确答案的人。

王安石讲理财还给朱熹嘲得不要不要的，直到大明成化年间，全天的读书人都得跟着一起嘲呢。若他正经讲生财如何重要，说不定也要得叫这群翰林们觉得不清；可若就摆清的架，不讲生财于国家的利益，这题又答不好了……

黎詹士摇笑：“我看也不必考了。崔燮学问的确是扎实的，不只有小聪明。他答你那题的说法亦无错――若是老夫，也是从、货二政与厚生之说手。他所欠缺的，概是因本经不治，有所疏失罢了。”

问他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这三条纲领的关系：他便答“明德”“新民”皆应止于至善。

他当天没叫人把画儿取来

崔燮默默回忆了一昨天的考较，虽然那些翰林的题目他都答上了，但无可否认的，那些题都不太难，答案全在两篇讲纲的范畴之。

……

李东阳也笑了起来：“不错，这崔神童果然聪明，算他胜了！不后面再有没有问倒他的，我也把那幅画儿送予他了。”

这些讲官们早也都熟读了两份讲纲，听了几个字便听这回答的，会心一笑，看着李东阳说：“这学生真是以之矛攻之盾，必须算他答上来了！宾之兄义理过人，这题答得果然叫人无可辩驳。”

CCTV栏目的名字就是贡献来的，原句叫作“生财有大”，讲的是国家开源节的理财之法。

崔燮笑：“才学自然比不上。不过是他与人打赌，考较我些题目，我都答上来了，他就拿了这画奖励我。”

倒是考得偏些，不忒考了里的容，更多的是以原文为本。崔燮学四书学得最，又过，可以说玩得熟，就从讲章上的文字里都能抠答案――

这场赌还真说不上考什么才学，只看背记而已。

李东阳对老师便不能再用玩笑态度，改容答：“老师说得是，弟也并无取笑他的意思，而是真心觉得他通过了弟的考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