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目，朝他dian了diantou：“你辛苦了，叫崔良栋给你照销量提月钱。换地方买料zi倒不要紧，但要质量好、不能坏了刚zuo起的名声――你自己盯着，我回tou找人chou查，中秋以后再算奖钱。”

崔金枝满心huan喜地坐xia了，崔庭又起来跟他说妆品销售的状况。

他们家这胭脂铺也和绸缎铺一样，因着选mei大会chu了名，赢得chu多客hu。但脂粉铺的货品却不像绸缎铺那样容易买着，有许多外国jinkou、海上运来的东西，不容易在别家店里匀着货。

崔庭一边儿喜huan，一边儿也是真心地想叹气：“自从居安斋那大会上chu了拿螺zi黛涂了yan圈儿显yan大的法zi，咱们家那上好的螺zi黛和青雀tou黛都卖断了。小的也到各chu1问过，别家的眉黛也卖的比寻常快，都不肯拨货给咱们，只有画眉石要多少有多少，又不显好。小的只得来问问公zi，公zi能不能叫书斋的人也nong个彩画儿纸包着画眉石，给卖贵些？”

……画眉石是什么？

虽然他画图时偶尔也用过眉笔，但是家人找来的什么“青黛”、“螺黛”的颜se总有dian儿发青绿，不如炭好用，后来就没再用过，更不曾留心了。

崔庭从包里掏了掏，拿chu一块类似墨条的黑灰se石块，拿手绢裹着递给崔燮。

崔燮伸手yu拿，他却让了一xia，用布包上才递过来，低tou解释dao：“这画眉石油黑油黑的，容易脏手，寻常有钱些的都不肯用，也就是穷人家不讲究的才要。但是咱们京城就chu这个，要多少有多少，也便宜。”

崔燮拿过来打开手帕，就看见布上沾着一片黑灰，画眉石上泛着发灰发亮的油光，光彩特别熟悉。他心tou微tiao，立刻拿手蹭了一xia，姆指上沾脏了一片，又扯过崔庭的报告，拿墨角“蹭蹭”画了两笔。

柔ruan、易沾脏手、黑里透灰，在光线xia泛chu油亮的光彩……这是石墨！

他因为化学书里没写，一直以为古代没有的石墨，就在他shen边！居然还是最便宜的化妆品！

都怪他太有钱了，也怪他家的匠人描图太熟练了，都不用眉笔打底稿，要不他早接chu2到这种便宜眉笔了……

崔燮激动得简直要站起来了，qiang抑着激动说：“你先把这块石……画眉石留xia，回tou我叫人想办法，不过先别jin货，我看这个不能往yan上抹。你先卖别的就是。”

打发走了两个掌柜，崔燮立刻回房拿了一打棉纸，手绢裹着墨条，轻轻画chu一排阴影线的短线条。

线条深浅、cu细都随着他的力度变化，又容易上se又ruan，又带着他熟悉的铅笔的光彩，比炭条画chu的颜se更舒服。等烧成真正的铅笔，肯定会更好用。

他把那张稿纸藏在底xia，chu去唤小松烟替他找些黏土来，自己拿药杵碾碎墨条，在铜臼底压得细细的，亲手和着黏土，用铜滴shui一滴滴地倒shuijin去调和，rou面似的gunchu几条比例不同的铅芯。

他只记得铅笔芯是石墨和黏土烧chu来的，却不记得juti比例，就把黏土均分几份，一勺勺地往里添石墨粉，添上shuigun成cu细相同，长短不同的芯。然后他倒记得笔芯是要烤的，只不知dao炉温要多少度，这大晚上的也去不了烧造窑，只能等明天再让崔良栋找人nong了。

哪怕烤不chu现代铅笔，他也有石墨可用了！到时候就让脂粉铺伙计去找供货的人，要他们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