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谢家的仆人赶了过来，在门外围了幔帐，叫他们俩换上布衣，蒙上面巾，再往酒坊里去。

他叫崔燮坐稳了，自己从后面抓住缰，双脚在腹上轻轻一夹，打跨院门，向西北方疾驰而去。

他叫人把牵来，翻上去，从上朝崔燮伸手：“上来！庄上的路不好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过谢千家里富足，人又清雅，肯定是那种不言钱字的人，说这些没的倒折堕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崔燮不好说这些，便只说：“谢兄交往的都是些风人，事也快，哪里有什么麻烦。若有一天谢兄能用到我，小弟心里还要觉得兴呢。”

他一夹腹，弯腰来，就提着崔燮的衣衫轻轻把他揪起来放到前，笑着说：“知你会骑，可我庄上没有第二匹能骑的了。总不能我骑这良，你骑个跑起来都赶不上我的驮吧？”

走不上几里，便见着一座朴素的农家庄院，院上方烟雾蒸腾，远远便有酒香盈鼻。

崔燮在书上看见的只是个小小的剖面图，画的又跟化学书上的实验图那么简单，蓦地见着这么个比人还的真正蒸馏，确实相当震撼。

谢瑛垂睑，微微一笑：“我也盼着哪天你当了堂、阁老，我还指望你提携呢。不过咱们在家不提朝堂的事，茶也喝过了，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吧。”

“酒？”谢瑛翻，牵着缰绳说：“蒸酒中华，所以叫酒么？你们读书人真是有意思，什么都要另起个名字。”

崔燮也跟着，谢瑛在他腰间托了一，叫他平平稳稳地落到地上，然后把缰绳扔到过来牵的人手。

崔燮顿时便明白了他特特叫自己来一趟是为什么，惊喜地问：“谢兄已经叫人蒸酒来了么？”

旁边有仆人看着他惊讶，以为他是没见过这东西，便过给他解说酿酒过程、第几锅蒸来的酒品质好……谢瑛摆了摆手说：“休再卖了，再没有比崔案首更会酿酒的，这蒸还是他画的图的哩。叫你们备的蒸酒好了么？带崔案首看看那甑，回连酒带甑都给他带回去些。”

谢瑛领着崔燮到蒸酒的屋里看了看，指着陶铸的大酒甑和一旁承酒的陶罐说：“这就是那种能连糟蒸的酒甑，比原先单能蒸酒浆的好用。早先一直没机会叫你来，这东西又大，不方便搬挪，今日总算能带你来见一见了。”

他朝崔燮招了招手，带他从后堂穿去，穿过几重院，便是一座厩，里面拴着一排北直隶常见的矮。最外面却是一匹大的栗，修延颈，腰纤细，已经上了笼和鞍鞯，正是谢瑛自己的座骑。

崔燮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会骑……”

仆人应声去，崔燮倒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又要愧受兄长的东西了。”

那座院里几间大屋都烧着火蒸酒，是连糟一起蒸的，味极刺激，酒气到冲鼻。谢瑛惜新换的衣裳，并不往院里去，而是远远地在院外歇。

给他添了不少收。现在满大街的白曳撒，穿正版的那些都是用他家的缎的。

谢瑛笑：“愧什么？这是我愿意给你的，你只拿着就是。要是我不愿给的，”他摇了摇，瞟了崔燮一：“你可能见有人能从锦衣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