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幕看了看端着碗，站在边的柳如风，低声叹：“你先吃罢，不用服侍。”

“属明白，属愿意。”柳如风望着上方的南天幕，毫不迟疑地答。

“是。”依然是简短、恭敬的应答，背上的手停了停，离了开去，旁的木桶中传来一声响。

湿透的长发，被轻轻撩起，一双熟悉的手掌，抚上后背。南天幕摇了摇，问：“吃完了？”

南天幕微微一笑，缓缓清洗了，站起来，跨木桶。不所料，后的声紧跟着激响，一条燥宽大的布巾随即包裹到了上。

种种证据，都说明这幻香是大哥的无疑！可是……

拭完最后一滴珠，柳如风收起了布巾，倒退了两步，俯去，跪地叩拜，说：“若公允许，请容属随侍侧。”

“我想听你自己说，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职位？挑一个吧！”南天幕和声说。

南天幕中的阴沉一扫，面上漾过一丝明亮的笑意，伸一足，轻轻勾起跪俯在地的柳如风颌，看着他顺从着仰起的脸庞，说：“你想留在我的边？你可知若是总、殿主，份尊贵，即便任谷主有意安自己的人手，你亦可升为绝谷长老！但若是我的侍从，他日我禁地，你亦得跟着我去……”

“是。”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应。

几个月的时候，公的已然越见健，比起初见公之时，苍白、脆弱与疯狂的少年，现在的公，健康、武功、心思慎密……

南天幕静静地看了柳如风半晌，眉宇之间渐渐地泛起放松、愉悦的笑意来。想着柳如风方醒来不久，应该还有些乏力，又在自己连着承两次。南天幕走上前去，俯

“如风，五日后，将举行谷主就任仪式。你是想绝谷的总，还是死殿的殿主？”南天幕打量着裹着一条布巾，站在前的柳如风，神闪过一丝玩味，脸上的神有些晦暗不明……

来，麻利地放至房角，又将那桶凉抬起，快步离去。

想起这清朗的嗓音是如何变得沙哑的，南天幕脸上不由柔和了来，笑：“那些东西你还忍着？先去沐浴吧，我这里不用你侍候。”

为何大哥临死不认？正如大哥所言，以他心中的恨意，只怕毒药比幻香来得实在！何况那日落阳中，虽然场面混乱，但以大哥与自己的手，皆没发现大哥被暗击中。而那姬青――也已死无对证……如今想来，若这幻香真是另有其人，姬青的死，可就实在可疑……

“是。”柳如风应了，看着南天幕转，脱衣，木桶之中，方挨着木椅坐了，埋猛吃。

南天幕坐在浴桶中，一面听着桌旁的动静，一面有一没一的将泼在上。

四年前的幻香，一直是南天幕心中的一毒刺！姬青曾带来那幻香，言说是大哥送与六公宁清的，而在落阳中，也数次发觉了那幻香被在自己的饭菜之中。大哥死后，自己也曾在大哥的密室中发现了十余支，与当年兰儿手中一模一样的幻香……

“属一切遵从公的命令。”柳如风低着，也不抬，专注着手中的动作，轻轻拭着南天幕□上的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