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倚着引枕将凉粥喝尽了，胃里忽然一阵翻，掩了忍不住要呕，他也知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刚才大动戈实是弩之末，这一会儿晕目眩，竟僵了半边。屋外的妖闻声上来伺候，他忙将残兵剩勇斥退，自己枕臂昏昏盹着，银白的蛇尾甩在塌，每一寸鳞片都如虹光闪耀，无数年华的烙痕染不到上，却早已让骨腐朽成灰。就在似梦非梦时，一个老人从角落悄悄走上来，暮景残光打神，跪在龙王边轻轻抚摸罗缎衣角，枯的手指似要将每一游龙飞凤的纹络描尽了，无比虔诚又交着惶恐。好像那一年他还是个健朗小伙，年轻的手也是如此抚摸龙王的衣衫，抬起正瞧见一张丽的脸孔，眸幽幽忽闪着，比任何一方世界都好。

了泡，一时又怜又恼，凑了脸往他趾上咬一，惹得对方吃吃作笑。钟二脸上挂不住，涨红着面替湛华脱去衣裳，也不知温存抚，提枪便后庭里，两手扶在湛华腰间，紧送慢曳，着力捣。湛华本就习以为常，起初还嗔他夯，不过一会儿啧啧然渐有声，两缠在钟二腰上，前仰后合乱耸乱颠。钟二郎见他得了趣，更加横冲直撞，间不容隙，直得湛华翻倒肚哀声讨饶，又压亲嘴呷，手指掐着他的乳打转，兴致淋漓恣意把玩。

湛华累得满大汗，耸着屁百般逢迎，钟二伏在他上一如注，恋恋不舍将阴，伸手往后庭上抚摸。湛华忽然撇过来问：“郑木呢？你将他安置到何？”钟二替他披上衣服，摇摇笑：“你也瞧过那蛇，心气傲愤世嫉俗，哪里会是耽于求的俗，他既是心心念念找寻某人，必是有不得以的缘由，此事已不是咱们所能手的。”湛华虽不太懂，却还是。他两个凑在一起又亲呷一阵，钟二郎急着赶路山，湛华借故腰酸迈不得步，赖在他背上不肯动弹。

郑木伏在地上轻轻吻着龙王的尾巴，好像初恋一般满心酸甜的忐忑，龙王被他惊醒过来，睁开却什么也瞧不着，面前永远是无边的黑暗，焦灼抑郁无以解脱，只得又缓缓靠在塌上，垂睛淡淡：“我以为你怕我，再不敢回来了。”郑木抬起说：“我前些天了梦，见个熟悉的影凑到自己前，着泪言又止，乍一看觉得像秋离，细细瞧了又仿佛是你。这一次寻到山中，本是想再见他一面，却不知他已经死去了，想来那托梦的必定是你了。”龙王冷笑：“我活了一千年，早以看透红尘，哪里会有喜怒，那个必然不会是我了。”他缓缓立起，蛇尾不动声缠到郑木上，一圈又一圈暗暗沉着力气，便是蟒蛇绞杀猎的法。郑木心知肚明却毫无畏惧，反而张开手拥抱住龙王，他年轻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胆量，到年老了无牵挂，这一双

那一年，郑木对着龙王一见钟，不得不辜负秋离初动心，对方虽不懂得人世七六，心中却满懵懂的渴求，他知自己与龙王两相悬殊无以相衡，索横心来，依着龙王先前一句玩笑自斩双足，打算以此挽留郑木。哪知郑木既搁不对龙王的恋，又对着秋离歉疚难安，心争斗痛苦难熬，索挥剑斩连夜逃山谷，寻着伙伴返回人间，只把这双蛇的恩怨当一场梦，醒过来时再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