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泉淡淡地看着他，一双温柔沉静的睛里锋芒渐起：“雷师兄，您长我几岁，想必听过一些老话，比如说祸从，还有沉默是金。”

几个师兄弟围成一小圈坐着，他来得最早，坐在面朝门的里面，而雷佳则来的最晚，背靠着门坐着，从邱明泉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见门，而就在刚才，已经有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忽然停住，站在了那里。

“咳咳！”他斜对面的一位师兄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对啊对啊。”圆的人也就随着一起亲地，“有这样襟广大的导师，是小师弟的福气，更是我们的福气。”

邱明泉抬起，一泓秋般的眸静静看着他：“小生意，温饱而已。”

邱明泉微微叹息一声：“我不过是为了你好而已。”

大师兄雷佳斜翻看着桌上新炉的期刊，那篇大论文的容被简成更心的八千字，发表在了上面，而后面的署名，明晃晃地带着邱明泉三个字，排在第二顺位，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由研究生们去，自然也不可能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带上，那么，现在这个陌生的名字又是谁？……

他忽然冷不防地转看向邱明泉：“小邱师弟，听说你家开了个门市卖电的，富裕吧？”

这也太奇怪了吧？行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既不是什么青年学者，似乎也不是什么归国博士生？

雷佳面微红，心里暗暗恼怒，笑肉不笑地哼了哼：“邱师弟真是厉害，都懂得教训师兄了。”

雷佳斜着看了默不作声的邱明泉一，心里就格外不舒服，上次和他一起去川蜀长虹，明明他也舟车劳顿，回来数据整理也花了很大功夫，自己更是郑老收门最早的大弟，要说都没署名就罢了，可凭什么叫这么一个都没长齐的小堂而皇之地占了名字？！

旁边一位镜的师兄就和气地笑了笑：“这是郑老的拳拳护之心，重小师弟呢。”

实际上，郑老平时很少来这间学校专门拨给他的办公室里工作，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力很好，手边的研究工作极多，也经常要参加全国的学术会议，甚至列席更级别的经济决策研讨会。

几个学生都安静了，悄悄地看着雷佳和邱明泉，心里都“咯噔”一：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意思竟是邱明泉靠着家里有钱送礼，才叫郑老带上了他一个署名？

邱明泉虽然在学校里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起码他家里开着一些连锁店的消息，这已经是公开的信息。

雷佳哪里想得到郑老已经到了门外，冷笑一声：“真知为师兄好，那就该知一个长幼尊卑，别抢……”

……刚刚考完最后一门课的邱明泉和四五个师兄，此刻正坐在郑源凯老教授的办公室里，等待郑老。

“生意不容易吧，逢年过节，那送去的礼恐怕不少？”雷佳嘴角微微一撇，着某种难言的讥讽，“像我们就不行啊，家里没什么钱，也送不起现金和豪礼，遇到什么好机会，就没有我们的份喽。”

“呵呵，郑老真是风亮节，肯提携小辈。这样重要的学术论文，我瞧别的导师可没有带学生署名的惯例。”他酸溜溜地，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