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邱明泉这样痛苦地面对这个问题，“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虽然他就是你，可是我现在对他的，是不是对他太残忍？”

心里，封睿的声音终于不快地传来：“你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去说？你这样岂不是又给了他希望？”

市人民医院的四楼走廊，邱明泉和刘媛媛并肩走来。

封睿叹了气，良久之后，才幽幽地问了一句：“邱明泉，假如叫你选，且只有一个选择，我和这个时空的他，最终只有一个能存在，你选谁？”

这种懦夫的样，更为睿哥觉得不值。”

“那你要我怎么？告诉他，我和那个远在国的你自己，依旧余未了、有可能发展什么禁忌的，然后告诫他没有任何机会，叫他死心？”邱明泉一连串地发问，气看似冷静，可是语速已经越来越快。

……

独门独栋，楼上楼两层面积总计接近三百平米，

就在这个暑假，两家人刚刚又买了新房，从几年前买的档居民小区换到了级豪宅区，和过去一样，都舍不得老邻居，他们两家又都不缺钱，一合计，就又把新房买在了相邻的别墅。

邱明泉也赶紧接：“是啊，我们这就重新洗一遍。”

他的声音温柔起来，却有种邱明泉没有听过的怅然：“真是抱歉了。你得替很多人着想，我却一直只想着自己。”

封睿沉默了一阵，终于淡淡笑了：“是啊，不会有这种选择的。是我太自私了。”

路边的树影飞速倒退，飞掠的路灯光晕迷离，车速越来越快，终于，封睿大吼一声：“你给我停车！开这么快什么？”

两个大男孩互相对看一，心有灵犀地同时收起了异样的绪。

“明明这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我欺骗向城？你觉得这是为了向城好，可是他不是傀儡，他有自己的人格和，你为什么要左右他？……你也听到了，向城说替封睿到不值，对啊，我也会觉得对那个封睿到抱歉，因为他从到尾都被我们蒙在鼓里。你同样也说一切都是为他好，可是最终他却比前世痛苦，不是吗？”

邱明泉怔怔地听着，半晌才有焦躁地：“绝不会有这个可能，我不这种无聊的选择题。”

竹木筷在池里一片脆响，韦青嗔怪地从餐厅远远看过来：“谁呀，谁笨手笨脚地摔了东西？就说你们两个男孩不会厨房的事，还要抢着动手。”

仿佛过了很久，心中，封睿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少见的疲惫：“你在为那个我，到难受和不平，是吗？……”

邱明泉默默地开着车，半天后，才平静地：“向城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不需要你我为他选择人生、规划路径。”

邱明泉咬着牙，猛然一打方向盘，车轮发一声刺耳的摩声，在路边戛然停。

“你！”封睿猛然提了声音，“我们明知前生的轨迹，明明可以什么去阻止的，你这是不负责任！”

……昏黄路灯，他颓然地坐在车里，抿着嘴一声不吭，微微起伏。

坐在自己的汽车驾驶室里，邱明泉向着送来的韦青和向明丽挥挥手，踩了油门。

向城飞快地转，向着那边微笑：“没有，不小心把筷笼碰倒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