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后来,就这么恋了吗?”
韦青接着:“我和你爸爸的确是
很深,才觉得再苦也是甜,才觉得没有后悔和怨恨。可你现在想必还没有喜
得那么深,那么,重新选择一
,未必不是好事。”
在紧急警,你醒来的时候,他那半边的被窝……可能彻夜冰冷。”
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刚刚看了初生的孩几
,就
了那样惨绝人寰的
向明丽轻轻挽住妈妈的手臂,轻声:“那后来呢?”
她有恍惚:“你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他们可能没办法陪在你
边;你和孩
生病时,他也许在开最紧急的工作会议。……”
“我不是吓唬你,孩。”韦青心痛如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最好的
和婚姻,“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会经历这些。你父亲有一次在看旧日的战友相册,忽然悄悄落了泪,那一晚,他对我说,有一张合影上的二十多位一线缉毒
警,如今依旧健在的,不到二分之一。”
她的脸上有了难得的红晕,神
温柔:“那时候的人啊,比现在还要单纯。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
。就那么几个
神后,好像就认定了这个人。”
“后来啊,我带着你爸爸和他们见了面,他们也都喜上了你父亲的正直品行,可是你外婆依旧是不赞同这段婚姻的。”韦青拂了拂女儿的额前黑发,“直到后来你弟弟明泉
了事,两位老人都很迁怒你父亲……”
韦青一句句说着,语气并不激烈,可是却字字惊心。
向明丽茫然地看着妈妈,怔怔的没有说话。
“这就认识了吗?”向明丽好奇地问。
韦青摇摇:“他死活不留姓名,当时也没有穿军装。然后几天后,有个战士英模团来我们学校给大学生作报告,我负责接待,就在送
时,发现了你爸爸。”
韦青微微笑了笑:“有一次,我和大学同学去买东西,在街上遇到了小偷,你父亲那时候还在当兵,正好路过,就把小偷抓住扭送了派所。”
向明丽不说话了,是啊,她和向城小时候生病时,印象中都是韦青一个人照顾他们,隔封云海叔叔来探望的次数,都比父亲向元涛多。
向明丽猛地抱住了妈妈,泪也盈满了
眶:“妈,您别说了。我知
……”
“妈……那您和父亲,为什么能走到一起?”
弟弟明泉的命运,假如不是阴差阳错遇到了那个忽生一念之慈的劫匪女人,如今早该是一堆幼小白骨了呀。
“这些都是次要的,一个女人,都能忍。”韦青一向清冷淡定的脸上,慢慢有泪落了
来,“可是假如还有别的痛苦呢?比如,你们的孩
因为他的工作,而被杀害丧命?”
韦青温和地笑了笑:“是啊,鸿雁传书,异地相恋,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你外公外婆他们,当初也都是不赞同的。他们说,‘我们知识分家庭,不是怕对方家穷,只是怕孩
你自己过得苦’。”
“你真的好准备了吗?你有没有喜
那个男孩
到那种地步,就算知
将来可能面临
人离去,甚至亲生骨肉面临危险,也在所不惜?”
或者埋骨在青山绿,或者消失在某
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