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嗦，叫你笑一个呢。”

已经到了暑假，女儿向明丽在上个月回国，参加了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本科顺利毕业后，已经确定好了研究生的导师，现在也刚刚回到了家里。

厨房里的饭菜香气已经飘了来，保姆朱嫂正在挥汗如雨抓紧着饭菜，她本来是在隔封家了很久的，自从封家举家搬离后，向家就接着雇佣了她。

……

邱明泉忽然非常想接着笑。

女儿的房门虚掩着，没

朱嫂往锅里的蒸鱼上浇了一层油，“刺啦”一声，扑鼻的葱蒜香气瞬间被激发，令人指大动。

“以后少对别人笑。”

好半晌，封睿终于咳嗽了一声，扭扭地：“好了，知你离不开我了……嗯，次不准再冤枉我。”

封睿当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思前想后，却不知说什么好，冷了半天场，才傲然回了一句：“原谅你了。……”

这个一向沉闷又嘴巴笨拙的家伙，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忽然就这么大胆起来，敢说这样的话！

邱明泉愕然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里欣喜若狂：“你不生气啦？”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他叹息一声，“这些天，听不到你和我说话，我快要急得发疯啦。”

“封总？”

和那个少年老成的小封睿比起来，怎么这个反倒更加像小孩呢？可是总算他有最基本的商，话到嘴边，他还是把这种对比咽了回去。

封睿忽然狐疑地发现，虽然车里没有开灯，可是邱明泉的脸上，那是什么样的光晕在闪动呢？

这样的一句话，好像也耗尽了邱明泉最大的勇气一样，他忽然也不再开了。

车窗外，街上渐渐丰盈起来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映在邱明泉那光洁如玉的脸上，好半天，邱明泉才在心里低声：“对不起。”

微红的，好像是羞涩，又好像是不住的欣喜。

邱明泉怔怔半晌，终于展颜轻笑起来。

封睿又没有声音了，猛然陷了某种震惊中。

“喂，封睿。”邱明泉轻声。

封睿透过他的，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眉弯弯、眸间星光灿烂，忽然又莫名不快：这么好看的笑容，他会对着同学笑，对着那个女生笑，对着程宵笑，甚至中岛那个贱人都能看到他的冷笑呢。

邱明泉不说话了，却本没有收敛自己的笑意，相反，镜里的笑容却越漾越大，快要从角眉梢满溢来似的。

假如不小心说来，这个家伙一定会再加一条规定，不准他对着那个少年的自己笑吧？

“什么没有，这么多天都没笑过了，现在这样真丑……笑一个看看。”

“……也行。”邱明泉的回应异常柔和。

“朱嫂，明丽在家吗？”韦青走厨房，拿起碗筷往外面桌上摆。

“……”

鼻音。

“什么？你好烦呀。”

“小啊，在楼上呢，一整天都没有去！”朱嫂大着嗓门回答。

“封大总裁？”

向家两位大人都是工作繁忙，韦青也向来不擅厨艺，朱嫂的到来正好解决了家里的吃饭问题。

“……”

“好，一定。”

韦青穿着一藏青的短套裙，迈家门，将手中的讲义和教案放在了门。

韦青摆好碗筷，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