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冷冷看了他一：“东申市这么大的市场，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家电零售商。可供我们选择的余地，可大着呢！”

“第一，东申市的家电卖场，我们明乐一定会到最大，不和我们合作，是你的损失，不是我们的。”他俊秀温的脸上人畜无害，声音温和动人，可是一句却锐利如刀，“第二，这里是中国，是我们的地，不是俄罗斯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在这里，你最好遵纪守法。”

邱明泉终于哑然失笑：“这倒不必。假如他真的愿意合作，价格又合理，您

可是，他听那个声音，听那个人的显摆和得意，听他每每骄傲地说一句：“所以不懂要问，知吗？”

邱明泉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邱明泉淡淡：“生死大事，我不开玩笑。”

程宵大吃一惊：“中岛先生，这、这……”

以往这种时候，边都有一个人。用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对他指和教训，好像有时还带着颐指气使的不耐烦。

程宵咬了咬牙：“我明白了，本来我是可惜这样的一个生意大机会，可是既然和邱老弟有这样的大仇，那就叫他一边去，求我们来合作，我们也不！”

看着中岛一言不发仓促离去，邱明泉才慢慢舒缓紧绷的神经。

他话还没说完，中岛已经阴冷地瞥了他一，神充满傲慢：“对不起，今天就到这吧。生意的事，容我还要好好考察一贵公司。”

他当然不知，那是经历过生死艰险后的血光磨砺，来自于命悬一线后的必然成长。

……

他举起手里的茶杯，碰杯的姿势，向着中岛遥遥一举：“否则的话，小心埋骨异地、回不了你们的东瀛故乡。……”

刚刚的针锋相对，他虽然表面上丝毫不落风，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还是直了背脊，不由自主了严阵以待的姿态。

程宵猛地大吃一惊，声音都发颤了：“这、这是真的？！”

“中岛先生，我有句忠告要送你，愿意听吗？”

“大家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坐来谈谈，一定是能解开……”

他看了看那邱明泉，小心地试探：“公是公，私是私，要不……今天就到这，我们次再单独约来谈？”

中岛一顿，缓缓转过。

“邱老弟……这个人是日本凌友株式会社在东申市新任的社长，负责全面总代理。”他苦笑，“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他，定好了初步合作意向，今后明乐家电的端日系彩电，可就指望他们供货呢。”

正沉浸在恍惚里，边，程宵重新坐了来，给邱明泉续了半杯新茶。

中岛脸上肌肉搐一，阴沉地看着他半晌。

他转过，正要掉就走，后，邱明泉却忽然悠悠开。

不知为什么，距离在莫斯科的郊外庄园里剑弩张只过去了两个月，可是中岛却仿佛觉得，这个看上去温无害的年轻人上，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叫人隐约警惕和惧怕。

邱明泉淡淡看了他一，并不隐瞒：“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在俄罗斯狠狠抢了他一笔订单，他对我恨之骨，另外，我在莫斯科被人买凶追杀，应该就是他开的价。”

不，不是怕中岛，他心里清楚地明白。

他是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