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叫什么名字？”旁边，安德列不合时宜地大声叫起来，兴致地用英语问。

“F”。……

封睿面如死灰，英俊如雕刻的脸上宛如被判了死刑，一丝连安德列看了都觉得难受的绝望来。

邱明泉艰难地看向他，眉微不可察地一蹙：“邱明泉。”

自此之后，车辆前行的一路上，他没有再开过，也没再看向邱明泉。

怔怔看了自己的掌心半天，他缓缓将目光移到了邱明泉的脸上。

封睿茫然低，看着一修长优的手指，缓缓地，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字符。

封睿死死地盯着他，呼仿佛停顿了。

封睿没有说话，他也明白了安德列的意思，被撞击到昏迷，现在醒来，首先得立即确认一，伤者是否神志清醒，是否丧失记忆。

……

“俄罗斯，莫斯科……”

一时间没有敢低去看。

一位金发的魁梧俄罗斯中年男人，正悠闲地坐在长桌边，和蔼地望着安德列边的邱明泉和封睿。

安德列挠了挠，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好朋友，一会儿看看他那个忽然冒来的中国旧友，忽然觉得这车厢里的气氛好像格外诡异起来。

就在这时，他手掌心，却忽然轻轻一动。

适合冬季生长的郁金香在花园里怒放，常见的单郁金香有金黄、粉红、大红、紫，层层叠叠，宛如花浪，中心花坛里，珍贵的重郁金香品种“火烈鸟”“杜莎”争奇斗艳，更是开得富贵雍容。

花坛边，白铁艺的外长桌上铺着优雅的苏餐巾，上面摆着完全不是这个时令的瓜果，各的鸡尾酒放在桌上，五彩纷呈。

好半晌，邱明泉都没有回答和说话，安德列惊异起来：“哎，忘记了吗？这可不妙，丧失了分记忆？”

“都记得啊……”封睿中神瞬息万变，默默不语地看了邱明泉半晌，才缓缓抬起了。他的脸上回复了安德列熟悉的冷漠，“那就大概真的没事了。”

安德列兴致地指着封睿：“那么他呢？他是你的什么人，你还记得他吗？”

安德列瞅着自

“很抱歉，叫你们这样尊贵的客人受了惊吓，甚至受了伤。”除了材明显发福外，他的眉目和安德列颇为相似，连眸的颜都一模一样，“好在我手的人今天查到了那些老鼠们的底细，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

“我没事，刚才都好好的。……最后车速太快，被撞了一有晕而已。”邱明泉仰着，目不转睛看着他，中有万千温柔星光。

三月底的莫斯科，外面寒风冷冽，这个纬度的太阳丝毫没有该有的力，但是阿纳托利家族在郊外的别墅里，花园里的阳光房却一片明媚的意。

车厢里一片寂静，邱明泉颤了颤睫，乌溜溜的珠移开了。

微微眯着睫，晶莹乌黑的黑珠像是浸在井里的乌紫，正怔怔地望着他。

“你知自己在哪里吗？！”

终于艰难地扭动僵直的脖颈，他望向怀里，迎面撞上的，是那双熟悉的眸。

他只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在颠簸的车程中，一直默默托着邱明泉的，轻轻地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件珍贵易碎的瓷一样，同时也像是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