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禄听着柯绿华的咳嗽，担心：“妹大愈了么？”

柯绿华手握着缰绳，翻，对王亢还礼，轻轻：“王二哥守在这里快两年了，他说了什么时候让你回去了么？”

柯绿华看了一王亢，一言不发，只轻轻踢了一镫，慢慢走开。她自父亲死后，就一直穿着黑的衣服，衬得苍白的一张脸毫无血，整个人除了一双晶亮的睛依然如故之外，王亢记忆中家镇上年少丽的柯姑娘，真的有些枯萎了。

柯绿华，又说了几句话，她翻上行。王亢追问：“娘会迎接王么？”

黑河堡日月平静悠长，与世无争，偶尔能从得禄中听到苍龙正在江南打仗，她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不动声。那得禄见妹似乎不大关心三郎，后来也就不再提起战事，自每日带着李钦骑钓鱼，替柯绿华忙些杂务，他心宽人自有心宽人的福气。

柯绿华看完地，回到家里，叫了一些人去修理被淹的田地，把冲垮了的沟渠堵上。晚饭之后，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由得就想到白天王亢所说的苍龙要来的话，的动慢慢地加快，很久很久没有发的脸颊火烧了一般，天夜晚的风自窗来，不但没让她凉些，反而更让她燥。薄薄的被闷得难受，她翻坐起，压抑了几百个日夜的对他的思念，盘旋在脑海心缠绕不去，起床，走到阳台之上看着静悄悄的夜空，天上星河灿灿，淡淡的晚风里，有天野花的香气拂面而来――这无的草木都比她有生机吧？

她抬起手，摸着自己发的脸颊，往

什么分别。咱就请请堡里的仆人，让我爹安心就好了。”

柯绿华摇摇，她吐血的病一犯再犯，每次劳一些，就咳血来。年少吐血，命不久长，唉，其实只要父亲安心地走了，她自己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命长不长没什么要紧。

“我前儿带着钦少爷门骑，看见王二爷陆五爷，听王二爷说，三郎造反之后，得了燕王的兵权，已经在天提兵江南了。这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完？”

柯绿华轻轻摇，不想多谈李昶，拉着得禄到了父亲榻前，把亲事敲定。柯艺箫知这对夫妻不过是权宜之计，给女儿找个安地方罢了，心里替女儿一生悲叹，也不愿大事铺张，把堡里的仆人简单地请了几桌酒饭。一个月之后，柯艺箫就去世了。

王亢跟陆心留在这兔不拉屎的地方，日淡得鸟，每日里除了赛还是赛，都要闷死了，这时听了柯绿华的话，想不到她竟然能关心自己，心中动，忙摇：“没有。现在天初定，王登基在即，恐怕还要过些时日才能让我和五弟回去。”

虽然两耳不听天事，可第二年江南平定，李昶回师北上，四月血战黎州鲜州，因为跟黑河堡同在北方，她还是听说了。天是农家最忙的时候，一日大雨之后，她骑去看一低洼地的农田，了堡大门，见王亢带着几个人骑立在大路上，看见柯绿华，王亢立定，弯施礼：“柯娘，王派人送信，十天之后，他要亲自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