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看着他，好久之后，伸手来，摸着他的脸，轻声叹：“可怜的苍龙，真是辛苦！”

若是他稍微驽钝一些，或者在乎她再少一些，他或许该庆幸她没有大吵大闹，他看着前静静地着衣的柯绿华，角扫到被上的血迹，素来刚的心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我——我去找个太医看看你。”

“你要娶了，怎么安置我呢？”她好像没听到他声音里的冷酷和绝望，只轻轻问。

他不知说什，只知她不对劲，看着她的睛，他原本想求她别离开，哀求的话没说，他就已经知哀求没有用的。她先前说他可怜，难她想离开么？想到这里，他一阵憋闷，睛里冷酷的光芒，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大声：“不准走！听见了么，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问了很多遍，她只是轻轻摇，偶尔闷在被里咳嗽几声，在静寂的屋里听着，带着一令人心灰意冷的绝望。

她迈步向外走，李昶秘伸手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早前她天喜地的容颜那样清晰，前这张脸却死气沉沉地，无无绪，让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别抱着被了！”他秘伸手扯开她紧紧抓着的被角，大红的锦缎上，翠绿的绣线鸳鸯已是殷红一片，看着她嘴角边的血迹，李昶心中剧烈一震，颤声：“你吐血了？”

她怔怔地盯着碎簪良久，蓦地转过，向着门跑去。

她一边咳嗽，一边伸手去拿丢在地上的衣穿在上，轻声：“从小的病，不要紧。”

他话没说完，到她轻轻咳嗽了一，见她拉起被，捂在嘴上，好半天咳嗽不停。他拍着她的背，看着她雪白的脸，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她空的睛扫过自己时，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他说了好多，柯绿华始终一动不动。被两个人相的肌肤原本温亲昵，这时候竟然疏离起来，她人还在这里，心却远得他难以摸。生平从未惊慌失措的人，这时候也有些六神无主，抓住她的肩膀，他一叠声问：“绿华，你听见我说话了么？你懂我是没法，对不对？”

她在想什么？

他到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冰凉，心一惊，见她脸白纸一般，平时红的双唇毫无血，如果她大哭大叫大吵大闹，他心里反而会安心些，“绿华，我知委屈你——”

她听了，低，满的黑发披散在脸颊两侧，显得一张毫无血的脸更是苍白。后来她抬起，回在桌上拿了把簪，手绕到背后，胡乱挽了个髻，髻没挽成，但听得啪地一声，簪裂成两段掉在地上，碧绿的翠玉又碎成几截，映着窗来的正午阳光，闪着惨淡的绿芒。

答应你，等灭了姜家，再把这天定了，咱们再也不分开。行么？”

“不用了。我自己懂得医术，没什么要紧。你歇着吧，我去看大哥。”

“你留在晞的府上，等我大事一了，这天都是我的了。我说过永远不会委屈到你，这一次一定算数！”

李昶追在后面，在她打开门之前抓住她，她回过来，看着李昶，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