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比，谁好看些？”秀菱抬起睛，看柯绿华犹豫着不答，摇手叹：“算了，我不该拿这话难为你。我——我想说的是，在这府里，好看还是不好看没什么用，谁心最歹毒才最厉害，也才能呆的长久。我现在只盼着能把这孩生来，别的我也不争了，争了也没什么趣儿！”

柯绿华看她穿着贴小衣，一个大肚可怜兮兮地一截肚，这半夜三更，就算自己跟她一样，躲到椅上，难就这么站个整晚？在家的时候，她曾经看过无数次空慧师傅剖蛇胆药，因为害怕，倒是从来没动手宰过蛇，这时候被无奈，床，取先前藏在床的炉钩，挑开床上的被褥，连床的垫都搬来，也没发现蛇的影。

秀菱说不让她事，真地就没有事可，只是每时每刻都要陪在其边。孕妇渴睡，那秀菱常常在梦中惊醒，每次都要柯绿华守在旁边，旁的丫环仆妇一概不用。

吃过晚饭，柯绿华服侍秀菱梳洗毕，对她说：“我到外间守着夫人，夫人若是醒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睡到三更天的时候，只听得人房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大叫，咕隆咚咚的声音，似乎有人摔来砸在地板上。所有人都被惊醒，秀菱双手捂着肚，小声颤抖着：“怎么了？是王妃的鬼魂来了？”

她再把床整理好，和秀菱听着外间的婆丫乱作一团，后来秀菱低声：“这世上的人都是一个心，唯有在这府里，全都是七个心八个心的反叛！”

柯绿华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天全黑了来，帮秀菱脱了衣裳盖好被，自己到外间埋了一巡碳，上夜的婆们喝着酒，白天忙了一天的小丫们都窝在人房里歇了。她想着昨晚的半夜鬼叫，在人群里扫视了几，小心地把炉的炉钩藏在衣带，带房里。

想到两人就要离开这里，柯绿华和得禄都兴万分。到了秀菱寝楼时，她心里还雀跃着，脑想着李昶时，少了许多怨念，总想着他那些可笑可的时候——还记起他说如果可能，会回来看自己，现在年就快到了，他该回来了吧？

柯绿华还没回答，外间几个老婆杀猪一般地厉嚎：“蛇啊！屋里好多蛇啊！”

里再说，总不能委屈妹去伺候他的小老婆啊？”

秀菱嗯了一声，上床躺好，闭上睛。外间的婆丫又乱了好一阵，商量了各种办法，直到天快亮了，乱糟糟的各种声音才算静来。

柯绿华微微踌躇了一，答：“在路上遇到过。”

柯绿华只觉得浑上汗全竖，底柔的锦缎被褥突然腻得可怕。秀菱已经腾地地，蹦到椅上，哆嗦着对绿华：“快来，快来，站到椅上来。”

“不可，你就跟我睡在一起，我一个人很怕。”秀菱手抚着自己的肚，微微蹙眉，“绿华，你见过兰卿么？”

柯绿华知她心里在怀疑外间的仆妇丫环，不便作声，只轻声：“夫人歇息吧。天亮了，自然有府里的家大爷们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