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疑着问：“你们的意思是――苍龙会当皇帝？”

“当然。”朱角低声答dao，看着柯绿华的yan睛里，都是替她huan喜的神se：“娘zi际遇非常，当初在范阳城nei草棚里，救了王zi的命，现在更得到三王zi殿xia的huan心，真是难得。”

柯绿华怔了一会儿，李昶？皇帝？她静静地向客栈楼梯走去，心里有事，就没注意脚xia，在楼梯上一跤跌倒，没等她爬起来，朱角和陆心一左一右将她扶起，听朱角dao：“柯娘zi小心了，跌坏了你，我和五弟担待不起。”

她听了，轻轻diantou，暗中叹了一kou气，想到若李昶真地成了皇帝，自己该怎么办？留在他的后gong里，跟无数女人一起共享他？还是……

想到这里，故乡黑河堡zi的景象在心tou浮现起来，想起爹爹，nai娘，空慧师傅，想起那郁郁葱葱的庭院田野，那nong1绿当中dian缀的一丛一丛繁花，当初站在自己卧室楼台上，所看到的景se一幕一幕地浮上心tou，思乡的qing绪沉甸甸地压在心tou，让她yan睛里微微chao湿，刚才李昶离别时心tou所受的委屈，借着思乡的由tou，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她shenzi不佳，跟朱角商量，在客栈里多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一行四人骑ma向北方而去，这一路上，但见长河落日，落霞的光影里群鸟南飞，ma背上经历了种种凄风苦雨，她心里却很是开心，真想这一辈zi就这样在这旷野中、在这广阔天地里自由自在地活着。

她不愿意太快到李昶家，无奈朱角和陆心急与李昶会合，护着她日夜不停地赶路。这日四人总算jin了燕京，燕王在北方数十年经营，城市的富庶繁华不次于南bu京城。

沿着宽阔的大街骑ma先到朱角的家，整齐的三jin青瓦院落，十分洁净。朱角把gao得禄和柯绿华带到xia人房里，对柯绿华笑dao：“柯娘zi，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卑贱的仆役。要是我对你礼数不周，你可得多多包涵。”

柯绿华diandiantou，她chushen低微，对此本来也不甚在意。在朱角家里一连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朱角走jin来，后面跟着jin来一个派tou十足的矮胖老tou。柯绿华忙低shen施礼，这老tou上上xiaxia地打量几yan柯绿华，末了对朱角dao：“大人说她还有个哥哥？”

“对。上次听金大总guan说小王爷nei府缺人，她哥哥恰好是个阉人，我就顺便一起买了。”

这位李昶的金大总guan笑了笑，跟朱角起shen去看gao得禄。柯绿华静静坐在窗边椅zi上，听着外面靴zi的杂沓声，勉qiang宁静xia来的心神，听着嘈杂的人声，也渐渐烦躁起来。

不知dao过了多久，门kou的帘zi一掀，jin来一个人gaoma大的妇人，jin来后也是上上xiaxia地打量她几yan，神气态度跟先前那个金大总guan如chu一辙。柯绿华曾经当过家，对待xia人十分温和有礼，此时一连看见两个李昶的仆役都这般跋扈嚣张，心tou不怪这两人，只想着什么主zi什么xia人，李昶那骨zi里的大模大样，xia人耳濡目染，自然学了去。

“果然是个好模样。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这仆妇吩咐dao。

柯绿华没什么东西，随shen的小包裹里不过几件布衣，起shen跟在这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