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倒不至于，可我父王野心极大，想皇帝，不得不依靠姜家。”提到姜家，李昶停了好久，才接去：“我父王手六路大军，陆并，其中四路领兵的大将都姓姜，你说他能不在意姓姜的女人怎么想么？他就算想让我作世，也左右掣肘，远不如直接让我大哥继位既平稳又简单。”

“那你想怎么办？”她问。

“他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王爷，想什么就什么，难还怕一个妃么？”柯绿华听他提到燕王正妃姜氏的时候，睛里霎时充满仇恨，想起当初娘说过的那个樱桃、说话细声细气、十全十的人——也许燕王很她，由生畏也很正常。

柯绿华话音一落，只见李昶神踌躇，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她心中一震：“怎么了？你不舍得她们么？”

李昶摇摇：“不是。”他素来是个果决的人，这会儿却对自己要说的话斟酌了很久，才缓缓地：“你知我是燕王的第三个儿，对么？”

柯绿华想不到燕王家里还有这么多牵缠复杂的关系，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李昶谈到这些事时声音镇定自若，想到他这样心机察，条分缕析，莫非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的方法？

柯绿华见他说到李晏的名字时，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怨毒，暗他的亲生哥哥这样苦苦相也难怪他如此，回想当初自己跟着他夺命狂奔，居然是他的亲生哥哥想要他的命，若非亲所历，简直难以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兄弟。“燕王知李晏的所作所为么？你父亲正在跟皇上打仗，用人之际，你二哥这样行事，岂不是自乱阵脚？”

柯绿华心也长长地叹了气，见李昶满脸歉然地看着自己，微微摇，勉笑：“放心吧，只要你把那些大老婆小老婆小丫大丫的统统送走，没人给我气受，我就不怪你。”

“我父亲有四个儿，当初一直把咱们俩追杀到这大草原的南方朱雀，是我二哥李晏的护卫，就像你见过的东方苍龙是我的护卫一样。我们家世守北方，所以我大哥世李旭尊北，护卫叫北方玄武，我弟弟李晞的卫士叫西方白虎。”

他转过脸来，看着柯绿华，神深不可测，半天才轻轻：“你知本朝的史故么？”没等柯绿华回答，他就接着说：“当年先皇帝生了十六个儿，以第八我父王最为雄才大略，可为祖训所限，只好传位给了长太，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这几十年来我父王南北征战，把蛮人胡人赶天山以外，白河以北，皇上和太却一年比一年荒淫昏庸，得民不聊生，听了朝廷里那些文士的胡言，整天提防我父王起兵造反，他们

李昶微微，接着她的话：“你这样说，固然极有见识，可帝王家的事儿，不那么容易说得清。当年父王以东方苍龙赐名我的护卫，激起他的正妃姜氏大大的反，人人都知我父王想皇帝，他这样赐名于我的卫士，摆明了想让我他的继承人。”

“嗯。”

分开，现在就要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