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听她提起往事，他跟她越相日久，越是悔不当初，此时叹息着：“你还在气我逞要了你？”他摇，大大地叹气，“跟你在一起，当真一都取巧不得。”说到这里，他又自嘲又无奈地笑了，也不旁边还有躲雨的铁勒武士，突地单膝跪倒，双手拉着柯绿华裙裾，愁眉苦脸地：“好啦，柯姑娘，我求你，我为了过去的事向你歉，你别再记得我的那件丧心病狂的坏事啦？”

“你这是啥？他们看见了，在笑呢。”柯绿华大窘，脸颊火烧一般，拉着李昶，想让他站起来。

“我错啦。要是你肯原谅我，我就站起来。”李昶心中早已后悔他当初的放给柯绿华造成的伤害，有时候回想起自己长这么大，所过的取豪夺的事儿，就是一冷汗――金坑里得禄的一席话，让他知这世上有些贱民之间的兄妹友，比之自己和同父兄长旭、晏之间的不知深厚多少倍；而得禄那个自尽的妹妹，弃贵胄选一个卖饼郎，金钱地位在那样女里，成了粪土一般。他以往自自大，视贱民若蝼蚁，此时思之，当真既无知又愚蠢。此时紧拉着柯绿华群裾，他只是不松手。

“那你还恨我不？”李昶睛盯着她的俏脸，极了她双颊韵，脸赛桃花的羞怯，赖着不肯起来。

她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他家的一个才呢？要不要对这个是自己主的男人说，不喜他傲慢蛮横和冷酷无，希望他为人能设地多为别人着想，希望他异日为君能多为天苍生着想？脑海里回忆起当年了家镇，她在临边第一次细细打量他时，觉得他就像一把鞘的剑――锋利、悍、难测，一个绝对不平凡的男。

“你先放手。”柯绿华见那几个士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和李昶，虽然不懂汉话，但人人脸上笑嘻嘻地，看闹看得不亦乐乎。柯绿华挣不开，又恼又急：“别傻啦，快起来。”

“看你这傻样！”柯绿华气得跺脚，把脸转过一边，索不理他，由他跪着。

“你在涿县和破庙外两次要了我，我心里也始终忘不了。李昶，其实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对一个犯女人的男动心……”

“我承认当初错了。我也不想给自己找借，不过去我碰到的贱民是什么样，我也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他这次声音不再嬉笑，非常诚恳地看着她，“绿华，你几次救我命，于我有恩；你说心里只有我一个，对我有。我苍龙对天发誓，老天爷赐我你这般有恩有的女，这一辈都要对你好，永远也不会委屈到你。”

柯绿华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这样诚恳地歉，心里动，念起自相识以来他为自己受的苦，命还险些送掉两次，拉他站起，轻轻：“你这么说，我很激。苍龙，你为人豪横、冷酷，有的时候太过残忍，这些我都不喜；你是王之，将来要娶世家大族的闺秀你的夫人，更别提数不清的妾室婢女。我仆役，不懂什么谦逊忍让的妇德，你若

这样的他竟然与她在赌坊里相遇，人生的际遇难真的都是天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