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柯绿华因为那张纸条，加上这死尸穿着跟李昶一模一样的青布衣衫，先为主，以为李昶真的死了，极度悲痛之中，才吐血来。此时听见舞鹰这么说，心中猛然想起一事，突地将那死尸翻，伸手扒开其膛上的衣服，呆呆地看了良久，脸上神又惊又喜，眉一会皱起，一会松开，半天不作声。

柯绿华先是摇，后来嘴角慢慢翘起，一霎时笑靥如花，泪扑簌簌地，反而得必先更厉害了，“，不是他！这个人不是他！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柯姑娘，你披上衣服，我们回去吧。”舞鹰走过来，不由分说，给柯绿华披上蓑衣，扶她站起来。

昏了过去。

雨很快把她淋醒，后伸一双手，是舞鹰扶起她，对她：“柯姑娘，别哭了，你看这死尸没有，也许不是李君。”

“苍龙，我真傻，到现在才明白你我的心意！老天爷保佑你长命百岁，好好地活着，要是你死了，我――我也不想活着了。”柯绿华一会儿喜，一会儿伤，她天生多，这些年因为自压抑，以颐养寿，此刻经历了至的男由死到生的烈冲击，但觉人生乐，能有过这么一瞬，也胜过一千年朽木死灰般的日。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1613:23

素兰怔怔地的瞪着舞鹰和柯绿华，眉皱起，神间满是不解，“妹妹确定这不是那人？阿达耳的那张纸条明明在他上找到的啊？”

“没事。”柯绿华站起，脸颊尚自挂着泪珠，却喜笑颜开地：“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没那么难过啦。”

“不是！绝对不是。”柯绿华靠在舞鹰上，狂喜之，抱住舞鹰笑：“舞鹰，好舞鹰，真是多谢你，多谢老天爷，这个人不是他！”她先前以为李昶死了，剧痛之，心神大乱，此时明了李昶还活着，一颗心欣无比，但觉此时谢天、谢地、谢舞鹰、谢所有的人还不足以表达心激，她举起手来，跪倒在潇潇秋雨中，浑冰凉，心却火烧一般，暮冥冥，似乎李昶就站在自己面前，大威武，勇敢悍，总是用喜悦的神望着自己，仿佛她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女人。

舞鹰默默地让她抱着，看她这样喜，知这一生她都不可能为自己这般狂悲狂喜，想抱着她的手举起又放，呆呆地任她靠着，他本是个才智人品俱佳的青年俊彦，不想在同罗客栈里，半夜见到睡颜朦胧、长发垂膝的柯绿华站在房门，一颗心就此陷落，时刻受这相思之苦，痛苦不堪。

素兰脸上神变幻，有些担心，又有些恼恨，狠狠看了阿达耳一，才对柯绿华：“妹妹，你刚才吐血了，要紧么？”

“妹妹？你怎么了？”素兰，走过来，拉着柯绿华的胳膊，柔声问。

良久柯绿华站起来，看着那死尸上一疤痕，皱眉：“这人的竟然也有这样一疤？幸好李昶的伤是我亲手的，不然这次可真上了个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