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乌德送了我一个金矿，送我这件好看的衣服，他还想学你们汉人那些好听的歌儿，每天唱给我听，他是天底对我最好的人啦。妹妹，你教他唱歌，好不好？”

乌德乐不可支，上前紧紧握着素兰，神态举止，直如一只急于讨好主人的老狗。柯绿华哑然而笑，这位素兰玩乌德于掌之上，舞鹰尚自为了他担心，实在多余。

“乌德大人。”柯绿华躬施礼。

素兰轻轻拍她的胳膊，笑眯眯地：“乌德是我们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领，妹妹，你能亲看到他，真的很幸运。”

柯绿华打量素兰的神，见她明眸韵，笑靥如花，显得十分的喜。柯绿华自小跟空慧学医，深知男女之间若年龄差异太大，床第之上，枕席之间，毫无乐趣可言，试想红颜如玉和鸡鹤发的搂在一起，不是很丑恶的一个景么？而若不是因为深知这一，当年她也不会冒着命危险，逃离纪游击的掌了。而今见素兰如此喜，蓦地想到当初李昶形容素兰时，所说的“心机深沉，才智超群”八个字，此时思之，的是当评。

乌德被舞鹰羞辱得满脸通红，双巴微微颤抖，立时就要发作，旁边的素兰已经笑：“弟弟还是这般年轻冲动，胡乱冲撞人。乌德大人，过来，坐了这么半天，我的手凉啦，你来给我握着。”闪亮的绒中，伸一双欺霜赛雪的柔荑，单看这双手，已是天独一无二，更何况手的主人柔声相求，当此之际，就算石人也会听她的吩咐，忘了一切，只求能握着她的小手，再不放开。

柯绿华听素兰把这些话说得诚挚无比，心里暗暗佩服，素兰容貌非常，际遇非常，看来想法也非常人可以揣测。她微微，想汉人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呀辞呀，让乌德这样一个老儿唱，当真大煞风景，糟蹋好东西，“不知乌德大人要听什么样的？”柯绿华问。

柯绿华夸赞不已，后楼梯喧响，她回过，见一个矮矮胖胖的秃老儿走上阳台，这老儿形貌极丑，腰短，翻唇厚鼻，上衣饰倒是极为讲究，遍闪亮轻的绫罗，上帽镶着猫大的一块绿玉，拇指上一个厚的黄金扳指锃锃发亮，看见柯绿华，这老儿一双小楞住，素兰已笑迎：“妹妹，这是我男人乌德。乌德大人，这是我刚结拜的妹妹绿华，就是她救了我，我这妹妹可是个了不起的大夫呢。”

“我听你前两天唱的那个曲就很好，我喜。妹妹不妨教教他吧？”素

乌德忙：“请起，不要行礼。你是妹妹，跟我是一家人，以后别行礼了啊？”伸手来，就要搀扶她。

一旁的舞鹰飞快搀起柯绿华，紧紧搂住她的腰，冷冷地对乌德：“柯姑娘是我的人了，乌德，你的脏手最好老实，否则我把它剁来喂狗。”

柯绿华惊讶得张大嘴巴，她本拟看见一个舞鹰般年轻俊的男，哪知大失所望，这老儿作素兰和舞鹰的祖父，都绰绰有余，焉能是素兰的男人？

衣吧？这位乌德为了讨好素兰，还真费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