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柯绿华急得在地上团团转，脑里回想这些年空慧说过的种种中毒后的遗症，“到底哪种毒会这样？”心焦急，长途跋涉加上整晚劳累，她脑袋昏沉沉地，栽倒在地。

“李昶？我回来了。”她推开门。

没有人回答。她又唤了几次，室仍然寂无人声，她心中渐渐恐慌上来，冲到卧房，床幔低垂，她伸手掀开帐，见李昶双目紧闭，横在床上，心中长长地舒了气，但一细听他的呼，急促而微弱，好似发烧一般。

“什么！？”柯绿华吓了一，以为自己睡昏了，听错

沿着走廊，走到自己跟李昶所居的卧室门外，怔怔地盯着门上窗棱的隙，想到即将要跟李昶分开，思绪乱成一团。

醒来时，满室静寂，掀开帐，见李昶坐在窗。他听见她起床的声音，抬起睛看着她，神冷肃，目光中杀机闪烁，还没等她问他伤，就听他地：“那个舞鹰来找过你。”他冷冷地说，没等柯绿华回答，加了一句：“一会儿我就要杀了他。”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1517:34

他又傲慢又薄，是天底最不可理喻、最自私之人，毫无理地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可也是他先后从纪游击、土匪氓、舒大胡、南方朱雀的掌救她平安，如今只要待他上的伤彻底平复，跟他恩怨两讫，从此天南海北，老死不见，则近日总总，又何必萦绕于怀？

多事，也说不清楚。将来妹妹到了大草原上，会听人讲很多关于我男人乌德的事，有些对，有些错。舞鹰对乌德满是敌意，可他一片心意为我，我只好由着他，只要我的弟弟开心就好。”

“怎么会这样？”柯绿华着了慌，掀起他的长袍，拆开布带，见伤好端端地，并无异常。“难是毒素没除净么？”她心焦躁，早知如此，当年空慧教她认识天药草的时候，多用几分心思该有多好。

第十一章

“我浑乏力，尤其是受伤的左，动不得了。”李昶呻几声，表痛苦万端。

她没指望得到明确的回答，李昶是个骄傲的武士，对于自己的伤有一种令人不解的忌讳，好像负伤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一种弱，像他这样悍的人，要他承认自己有弱，不啻于缘木求鱼。

“李昶，你怎么了？”她边叫边探他的额，并不如何手，可不论她如何推搡，李昶都没有回应。她心慌乱，顾不上浑乏累，给他冷敷，喂，“你怎么了？觉哪里不对劲儿么？”

柯绿华听得一雾，不知素兰何意，但见她们弟深，心里暗羡，起给素兰倒了一杯温，看着她熟睡着了，方才起离开。

“柯姑娘，要是我死了，还不知你家住哪里，父母都是何人呢？”李昶看她神凄苦，心中大悦。刚才在素兰房外，他本想闯房，把柯绿华抢走，好在及时悬崖勒，转回房，左想右想，筹思无策，一生当中从未在女人上用过苦肉计，此时事急从权，只好装病，好在天知地知，别人不知，也无从笑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