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痛痛快快地换了衣服，由着她把自己的脸和脖抹得黑乎乎脏兮兮地，末了抢过她手上的缰绳，“得――”地吆喝一声，中气十足地当起了赶车的乡巴佬。

柯绿华爬上车，自车后的一只木桶里掏一堆破烂，放在李昶前，对他：“把你的弓箭藏在车底，再换上这些衣服，装成是拉粪的乡民，你的那些对绝对想不到你这种大模大样的人，会变成臭乎乎的傻小。这样在你的伤痊愈之前，你就安全啦。”

臭婆娘？！“你叫我什么？”俏脸涨红，叱问。

是啊，谁会想到堂堂燕王的第三王，上军将军，总是一脸了不起的李昶会装成拉粪的乡巴佬呢！就是李昶自己也想不到，他盯着面前的这堆破布，非常肯定这衣服就是那些粪农的着衣，因为他鼻端已经闻到了刺鼻的屎臭味，不由得叫苦：“有必要穿这么臭的衣服么？”

李昶笑呵呵地看了她一，不答，反而指着她来的衬声气地突：“把收好，别让别的男人看到，臭婆娘。”

他心中正兴，蓦见柯绿华脸立即沉了起来，他暗不好，自己一时得意，没遮拦地胡说，就忘了这位柯姑娘是不能随便用言语轻薄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正是一对兄妹。”辈再作兄妹吧，这辈，包括辈都只能两，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柯绿华看李昶俊脸上痛苦的神，她亲见过这个男人在鬼门关打转两次，当时他眉都没皱一，却为了要穿这臭衣而如此痛苦？唉，他这样天生威仪，悍武勇的人打扮成清粪小，确实难为他了！她忍住自己唇角的笑容，低声：“没那么难，不信我先穿给你看。”

行了四五天，柯绿华采了很多草药，给李昶调养，他的伤已

她快速脱自己的衣裙，拿起一件臭衣套在上，农妇的裙套在她上有些短，不过既然是坐在车上，不仔细看留意不到她裙底的衬。她改装完毕，到车，手不知在哪里摸了几把，再抬起看李昶时，只见她雪白的脸上，手上，乌黑抹漆的，乌油油的发上沾了一些草末渣须，看来已经八九分神似一个农家妇人了。

柯绿华看李昶乐在其中的模样，笑：“当车把式比杀手好玩？”

柯绿华知他随胡掰，只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昶意味深长地扫视她几，笑：“不然叫你什么？你闻闻你上衣服的味，听听我们旁边嗡嗡的苍蝇声，就知臭婆娘这三个字多适合你啦――呀，别拧人呀，大不了你叫我臭男人啊，我倒是乐意听，咱们俩一个臭婆娘，一个臭男人，正是一对儿！”要是臭婆娘换作别的女人，定恶心死了，可前是柯绿华，他油然心生向往之意。

李昶看着她，她此时样十分憨动人，他到自己的心神对她痴迷得一塌糊涂，她平素沉静的睛闪烁着淘气的光芒，笑意地看着自己，绝似一个纯真浑朴的农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