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邹扬讲完课，组织小棋手两两对弈，徐海峰大摇大摆地不请自来，扯着大嗓门抱怨：“听说魏柯回来了？怎么都没人通知我一声？他现在是大人了，把我这个启蒙老师丢到脑后去了！小邹，你说教练有什么意思？”

正当谢榆难自抑地想要询问魏柯真相时，窗外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影。谢榆一愣：“徐海峰？”

徐海峰哼了一声：“魏柯什么时候轮到程延清来教了？他俩又不是一个风格的。程延清棋太，就算运气好拿了几个冠军，也很快就会被人赶超。’嘴上没、办事不牢’，教棋这种事还是交给长辈比较好――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魏柯。”

难在全世界都放弃他的时候，哥哥真的一直站在他背后？

邹扬连忙安抚：“魏柯不是不想去看您，只是没有时间。他最近状态不好，在场里调整，每天都被程延清九段监督着训练，连吃饭都忙。”徐海峰自尊心很，若是受了冷落，就要发火。

谢榆指了指教室：“在里的不该是你么？”教室里，徐海峰正叼着烟，旁若无人地四指导。

邹扬就这样从自己的教室里被赶来了。

程延清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谁？”

门本来想要离去的邹扬停了脚步。徐海峰和“魏柯”师徒重逢，原本他不该在场。但是徐海峰教棋实在一言难尽，让他担心。徐海峰向来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对学生动辄打骂，还谓之“虎狼教育”。拍后脑勺已经是轻的了，还有拧耳朵、打手心，这在邹扬看来是无法可想的野蛮行径。

007发挥失常，引人注目。”程延清将笔记本递给他，拿上了自己的行李箱，“我不在的时候好好训练，别想偷懒。”他是个大忙人，又要赶着去外地比赛。

不过徐海峰的格却着实古怪。照理说他好不容易混了，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在事业上更一步。他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他每天邋邋遢遢地叼着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拿着昂的年薪，偶尔报。只是蔡院长不说什么，旁人更是不敢指责。就像邹扬说的，徐海峰段位、资格老，肯在这里驻场，当然是不想来就不来；想来了，大家伙给他让。

这是他和魏柯当年的教练徐海峰！

此时此刻，徐海峰正夹着人字拖在走里走来走去，觉得小孩们棋这样不好，那也不对。他经过一个倒霉，抬手给了他一个后扑：“脑呢！这里不用小飞，留着过饭吃呢？！”

“徐老师段位比我，资格也比我老，而且他是你的老师……”邹扬的神有些屈辱。

邹扬：“……”

徐海峰当年在T市教练，带了魏柯这么一号人，立价倍涨，被蔡文玉场挖到B市执教。加上徐海峰原本就与蔡院长有旧，一时间在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邹扬这种小年轻不敢他的眉。

谢榆攥紧了拳。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界。”没过几分钟，徐海峰就冷笑着说，“就这

谢榆丢程延清，追到教室门，迎面撞见邹扬二段在走廊上徘徊。见到“魏柯”，邹扬浑上写满了尴尬，扭就想跑。谢榆一把将他拽住：“你怎么看到我总跟个大姑娘似的，躲什么躲？”

“唔……”谢榆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