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榆失笑：“你说得可真轻巧。”

“真的。刚打上职业，谁也不过。何止九连输，每天都在输。好像那段时间把一辈的棋都输完了。”

三年，1000多天，魏柯才等到命运垂青……

章翊闻苦着一张脸：“现在嘛？”

叶明远的目光落在谢榆的那只手上，冷冷：“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

“没有见识，就去见识。没有经验，就去经历。”

“三年。”

魏柯的话却人意料：“这一手是半个月前棋院开发的一种新法，是我们开会时总结讨论来的。”

“我也有九连输的时候。”魏柯突然淡淡。

谢榆忍不住咂：“然后呢？”

难怪他没见过！难怪他慌神！难怪他像是被了死一样，任人宰割！这是最优秀的棋士们日思夜想、群策群力得到的一招手筋，以他的准，自然溃不成军！这本不代表冲段少年的准，甚至都不代表叶明远本的准！他完全没有必要自惭形秽！

“没什么然后，只是埋训练。”魏柯顿了顿，“后来就一直赢。”

谢榆的嘴渐渐张大了，中国棋院……那是国手训练的地方！随着中国围棋实力的涨船，那里几乎代表着世界围棋的峰！

“不许找棋，就地报谱。”

“没你的事！”杨小鱼虎视眈眈地住了棋盘，然后对叶明远，“五番棋就五番棋。”

“真的假的？”

“等等等一，现在？！我在厕所，我手边都没有棋！”

两人略略整理了一棋盘，重新开始。

“那你还想怎么样？”杨小鱼问。

谢榆住了杨小鱼的肩膀，把蔡院长的话带给叶明远：“永远不要对一个棋士说不可能。”

谢榆心里一阵轻松：“难怪……”

谢榆想起魏柯在围甲坐冷板凳的经历：“那段时间是多久？”

谢榆一愣，脸上浮起了一层红。他想起昨天他在电话里冲魏柯吼，说他这个常胜将军不懂自己的心。

“五番棋。”

谢榆汗如雨，很快又攥紧了拳。魏柯盲奕尚且傲视群雄，他只是复盘昨天才完的一局棋，怎么就不行？谢榆闭上了睛：“黑3-四，黑4-十六；黑16-三……”随着全心地投，谢榆脑海中现了纵横19的棋盘，昨天与叶明远交手的每一步都清清楚楚浮现在他前。“……第59手，黑五五肩冲。”

谢榆即使再面对这手棋，依旧肝胆俱丧，但对面魏柯似乎轻笑了一声。谢榆不满：“你看穿了他的套路，觉得我是个白痴吗？”

“真狡猾啊……”叶明远这小后台够，连棋院的棋谱都能蹭到，“欺负我没见识。”

两人相视一笑，杨小鱼赢了。

谢榆觉得杨小鱼现在这个状态非常好。杨小鱼之前跟人棋是非常不自信的，长考、犹豫，经常落还想

叶明远转叫章翊闻：“你过来，他要走。”

两人将“五五肩冲”那一手拆解完，谢榆突然想起杨小鱼还在鏖战，连忙挂掉了电话走教室。里鸦雀无声，方才对局结束。杨小鱼抬，手托着腮，而叶明远凝视着棋盘，蹙着眉：“这不可能……”

“！”谢榆嘴上骂娘，里却有湿了。

“五局三胜？我为什么要跟你比五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