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吗！”

“你又怎么了？”谢榆最见不得女生哭，“谢榆的病不上报就不上报呗，我看他活蹦乱，好的。”他严重怀疑魏柯是装给自己看的。

“不会的。”谢榆说。“谢榆能行，你也会得到这份工作。”

谢榆停了脚步。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谢榆看穿了他的脑，无地打断了他的遐思。

谢榆说完，突然觉得李法天说自己成天也不无理。他赶紧岔开了关于谢榆的话题：“接来去哪儿？”

李法天很幸运，谢榆没有瞎，而魏柯有脑。

“……警告我说谢榆这学期要是挂科或者挂了，我就要承担全责任，我就要跟他一起卷铺盖走人。他们本没有心！”李法天又气又急，哭哭啼啼地直抹泪，“谢榆还瞎了……他没救了，我也没救了！”

谢榆：“……”

谢榆抬踹了一脚门，等里面吓得噤声，这才离去。

“看上去还有钱，啧啧。他这是什么审？”

杨小鱼愣了：“这么厉害的嘛？！”

“那谢榆是谁啊？”他好奇地问。

“你是谁啊？”李法天晕目眩地抬，瞅了半晌哈哈一笑，“这不是谢榆么！你小成天。”

谢榆：“……”

“还审？嗜丑的吧！”

“已经很晚了……”

杨小鱼犹豫了半天，嗫嚅：“那……再去网吧？”他还是觉得L

校门三三两两的行人向她看来，保安也了岗亭，谢榆赶紧赔笑：“喝醉了喝醉了……”然后低声哄着李法天，“姑，你小声儿！”

“你怎么委屈了呢？”

杨小鱼不好意思地搓了搓红扑扑的脸颊。

这个世界上到都是失意的人，而在他不知的时候，失意的李法天救了他一回。谢榆重新认识了这个姑娘，在平庸、现实的表面之，李法天亦有着她的勇敢与善良。谢榆扪心自问自己会不会为一个陌生人去豪赌一场：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留校机会，和他的学年表现绑定在一起，他还是一个瞎，一个有自杀行为的抑郁症患者。而李法天这样的决定，仅仅只是于她的良心。

半晌之后，她瘪了瘪嘴，开始哭。

“难得来一趟，等明天早上再赶回去，又不耽误学棋。”老油条谢榆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李法天不声了。

“我委屈……”李法天嚎啕大哭。

“学校虽然不肯上报，但是他们怕谢榆死在学校里，他们要承担责任，就要胡乱把他退学。我不同意！这太欺负人了。他们就四个人把我关办公室，我的思想工作，骂我、威胁我……”

引来一片哄笑声。

杨小鱼在外面等他。这个少年今晚仿佛梦游到仙境的丽丝，经历了一系列光怪陆离的验：第一次网吧，第一次吃夜宵，第一次参观大学，第一次女生宿舍，第一次见到偶像以及他的女朋友……

“李法天竟然也勾搭得到汉！”

谢榆最后连拖带拽把她架回了女生寝室。室友们忙着尖叫，谁也没空搭把手。谢榆离开的时候，还听见她们关起门来嬉笑――

谢榆清了清嗓，对着空的人行宣布：“他是我的好兄弟，棋力犹在我之上。”

“就是这么厉害。”谢榆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