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角忽地换上神秘的表，凑近王师毅，悄声：“我敢保证，只要你有些手段，乐六的白荧血一定是你的中之。”

“据我所知，他们这些服凝凝的人日久了会聚积一种东西，叫‘白荧血’，若能得到这一，稍加炼化，就是最佳解药，比我原先给你的那个药引多了！”

“……如何得来此？”王师毅必须承认，谷角这麽一说，先前他那些自暴自弃的认命，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谷角，你跟我说这些有什麽意思？”王师毅突然打断他，冷声问。

“寒飞，我倒觉得，”谷角却好像对此津津乐，“这乐老六，分明是惨了他家玩意儿。”

说罢还摇了摇，不愿再他。

“……让他来什麽？”寒飞见王师毅走远了，忽然问。

“你觉得我想得太好了是不是？”谷角也看得他心里的盘算，“你觉得乐老六必定不会给你白荧血的，对麽？”

“白荧血是凝凝作用於人的华，若驱尸之人去了自己的白荧血，那功力、都大不如前，等於失去了半条命；而且，此珍贵，每个驱尸人一生大概就那麽一个，没了就没了。”谷角擅长此类异事，说得是，“而一般外人不知晓它在上何，都是其主人自愿拿来的。”

而谷角将这些事告诉王师毅，打的就是那白荧血的主意──“炼化”二字，是谷角的乐趣所在。

这不是明摆著的事，还需要多谈？王师毅边想边觉得谷角好像一直在兜圈暗示些什麽事，可似乎完全不想直接告诉他一般，非要吊足他的胃。

连办法都不说，王师毅这回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正与谷角尴尬在这药庐之中，突然有人敲门，还没等谷角应声，那门就开了。

……怎麽就在这节骨上？王师毅怒视著寒飞，就这样被乐六拖著拽著门，只能反反覆覆思考著方才谷角提的问题。

“我天生好心，卖老六一个人，帮他医心病呐！”

谷角又要玩什麽花样？

谷角听他那义正词严的语气，嘴里带著一丝嘲：“知这些，你才知如何安全解开你们二人的联系呐！”

在，你看他前面那个两齐，现在那个季李，这些人都是十岁以後才开始吃凝凝的，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

对方也看见了王师毅。轻瞥一，随即绕行过去，直奔谷角。

“我要离开安德一段时日，药。”寒飞伸手，早就习惯的模样。王师毅一脸警惕地站在寒飞後面，心中翻腾起来──要是有力气要是有力气要是现在有力气……

但就在此时，四肢传来一阵动静──是远在府邸的乐六领著他，要他回去。

“白荧血”……王师毅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那对乐六来说，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寒飞看看谷角那副直得意著面孔，又说：“真没想到乐六如此贪玩！”

来者是赤目血！那日在韩府厅堂见过，韩赫，寒飞，赤目血，就是这个五官面目无甚特、总给人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的男。

一听这些，王师毅不禁颓唐──一种会去了乐六半条命的要紧品，乐六怎麽会给他这个玩意儿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