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轻轻凑近江其琛，将巴抵在他肩上，星目半阖。

一沉，陆鸣言不由衷的了，淡声：“好，答应你。”

陆鸣知，事到如今，江其琛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唯一能的，就是与共退。要生一起生，若死，他便陪他一同赴那黄泉之路。

镜之中，不过少倾。而镜之外，却已过了七日。

我已传授给你，但我至死都没有勘破‘不灭’，只得你自己去领悟了。后生可畏，你们都是好孩，除卫之责便交托到你们上了。”

千帆过尽，他仍然不舍得在江其琛脸上看见一失望。哪怕付的代价，是将自己好不容易长好的伤疤，再一次鲜血淋漓的撕开。

陆鸣闻言一僵，他不知江其琛为何如此执着要同他解释过去之事，他既然已经决定不再恨他，愿意与他生死相随，便不会在意从前那些伤害。但事到如今，陆鸣依旧本能的抗拒那段撕心裂肺的惨烈。可当他抬起，对上江其琛那双带着期盼的睛，他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半个“不”字。

“教不严，师之过。玄风心系悖世之言，执念深重，是我教导之过。”萧正清的影越来越淡，几乎接近透明，但从他中却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抹痛惜：“帮我给他带句话……”

江其琛扣住陆鸣的后脑，微一侧脸在陆鸣的耳畔轻吻一，柔声：“好。”

周围波退去，江其琛和陆鸣从晶棺椁中飞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四周没有半不同，只是那晶棺椁上错综复杂的血丝已然消失不见，萧正清的尸依旧安然的置于棺椁之中，隐隐约约只能从外面瞥见一抹月白。

“师祖所愿，弟谨记。”江其琛正：“玄风逆天而行，必定自恶果。”

江其琛喜形于的拥了拥陆鸣，言辞间满是欣喜愉悦，他极尽满足又犹似不满足般不停的唤着陆鸣的名字：“鸣儿，鸣儿……”

萧正清缓缓合上双，声若清风，余音袅袅。镜之中，他神识寂灭，终是化为一缕青烟，四散而去。

一声声，盈满了意和激。

江其琛负手立于寒室门前，他神肃穆的凝着门上那解了大

江其琛放开陆鸣，长袖一拂便将搭在床边的狐裘揽了过来。他将那白狐裘披在陆鸣上，仔细的替他系上系带，而后在陆鸣额间落轻柔一吻。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他的，江其琛回眸便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睛，他唇角微扬，放柔了眉，浅笑：“看来不去不行了。”

*

青烟散尽，镜中的波纹晃着涌起，最终凝成一波将陆鸣和江其琛卷在一起。

若非陆鸣觉得自己里的功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单看前这一切，他真要觉得方才那不过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

“鸣儿，从此离开，外面腥风血雨便是避不过的了。我知从前之事你不想再提，但今番若我们能安然度过，你可不可以给我片刻时间，听我一句解释。”

算了，不过是痛彻心扉罢了，只要江其琛可以开心就好。

江其琛虚虚的探手去，指尖从青烟中穿过，手温，一如萧正清般光风霁月。

“其琛，”陆鸣轻声：“从前，我总是站在你后。我想有一次，能光明正大的同你站在一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