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付丧神自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今剑其实已经有所预了――

――明明，他们应该是十分亲密的关系吧。

今剑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试探，或者说是证实一。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一，嗓音喑哑而涩：“你……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得到那个装置？”

明明是别人在无理地索要，然而因为对象特殊，所以付丧神为无法满足对方的要求，而到了切实的愧疚和自责。

他低缓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刻意的轻慢：“如果不是你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单凭一个即将丧失自我的堕落付丧神，还不值得我亲自手。”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在黑付丧神几乎忍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今剑才撇开视线，然后近乎失礼地轻啧了一声：“太难看了。”

今剑微微眯起了眸，不知该说对方究竟是脆弱还是了。

也许是因为今剑沉默的时间有久了，黑的付丧神轻声开：“你提及的那个装置，并不是便利，而是麻烦。所以，我现在不能给你。”

“哈哈哈哈……没错……”

他原本打算彻底击溃对方装的从容和理智，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他再些什么，对方就已经心如死灰了呢。

黑的付丧神想了想，再度补充：“等我解决了那些麻烦，就把装置给你……只要我还活着，约定……”

今剑突然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当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别的世界，或者别的时间的“他”。

今剑望着他没说话。

漆黑的付丧神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单手覆面轻笑了起来：“没错啊……我只是一个暗堕的异类，所以……请一定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呀……”

明明知今剑没办法看清楚黑雾的自己，然而正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金眸，黑的付丧神还是忍不住搐了一指尖。

“够了。”

是的没错。

付丧神：“……

然而即便已经变成了这样糟糕的状态，也仍旧不愿意向他透，不愿意向他求助，不愿意向他倾诉吗……

“很抱歉。”

今剑冷着脸，目光近乎犀利地扫过对方全，并最终停留在了对方睛的位置。

――还真是，莫名得不痛快呢……

就像之前的加州清光一样，面前的暗堕付丧神很有可能来自另外的时空，并且认识“他”。

随后，他深一气，竭力勾起唇角，一抹苍白的笑来：“哈哈哈哈，阁难还有什么疑问吗。太过得寸尺可不好哟。”

大约是没能完全藏住自己的心。有一瞬间，今剑察觉到了对方在难过。

――这种反应……

在这话语落的瞬间，那隐匿在黑雾中的影明显晃动了一。

于是，银发的付丧神摩挲着剑柄，不甚在意地答：“不然呢。”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今剑第一次从对方上知到这种绪了。可以说，自从见到今剑后，对方似乎就一直沉侵在莫名的沉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