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想一想的话——

。”

“我很满意。”

不这听起来有多么得令人不甘，多么得荒谬……但是，这就是真实。

饶是见惯了人的茨木童，也不由愣了一瞬。

——一振给皇室带来了破坏和疼痛的刀剑，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接纳。

——所以，他刻意压制实力拖延战斗，然后光明正大地，把皇居变作疮痍。

或者说，这世上除了者，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让他停留驻足。

作为活了悠久岁月的大妖怪，即便平常看起来如何傲慢随意，该谨慎的时候也从不会少。

略地解释了一后，付丧神颇为认真地：“你最初曾说，要让我拿全实力应战……没能遵守约定，我很抱歉。”

会对着这满目的狼藉说“我很满意”这种话，这本就已经够奇怪了吧。

在刚刚那样的战斗中，在那样一秒的分心都可能死亡的战斗中，居然……还有闲心在意这种事吗。

几息之后，付丧神收回视线，平静地了结论。

这是何等得难以置信，然而，付丧神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又分明表示着——

或者说，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遮掩，只不过他刚刚一直沉浸在酣战的快里，所以反而不曾注意到。

然而，付丧神只是轻轻瞥了对方一，姿态甚至称得上从容：“天皇想要我的本，而父亲大人并不愿意。所以，我只能选择犯‘罪’。”

……特别……注意了一？！

那笑意洒然而清浅，像是冰川上盛开的花，或是云端上拂过的风。悠悠渺渺，转瞬即逝。

这是真的。

合上付丧神致的容颜，所谓的世间绝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渐渐的，他就察觉到了……

在经历过那样的一场大战后，比起发丝染血、护甲破碎的他，对方甚至连衣角都没褶一。

毋庸置疑的，此时此刻的大妖怪，展现了从未有过的极攻击。

啊啊……他有多久不曾受过这样的心了？

——付丧神的衣服太过净了。

“哼……哈哈

这位素来行事无所顾忌的大妖怪，显然对自己所造成的破坏，毫不放在心上。

原本因放松而酸痛的肌肉再度绷紧，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瞳孔，缓缓收缩并最终竖起了尖利的细线。

茨木童慢慢直起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茨木童的视线，付丧神扫了一自己的衣着，随后解释：“我的衣服破损后不方便修理，所以战斗时特别注意了一。”

——被小瞧的不甘，被冒犯的愤怒，以及……遇见了压倒的大存在时，前所未有的战栗和亢奋！

付丧神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微不可查地掀起唇角，罕见地笑了起来——

然后很快的，他就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觉——那是一种细微，但又切实存在的违和。

茨木童微微皱起了眉。

茨木童闻言侧扫了一，然后不甚在意地轻哼：“这是那群人类该疼的事，何须我们心。”